二姝梦_第十四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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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十四章 (第1/5页)

    第十四章

    当准备好了,Tiara将会脱下约瑟芬的外壳,重回真正的Tiara。真的连她自己也久违了。

    她拣选了一个无云的夜晚,月光亮得如一面白玉镜子。这样的晚上感觉最好,做什么也叫人安心。

    拿破仑坐在床上定睛盯住屏风不放,在屏风之后,Tiara正对着长镜脱下衣裳。她首先脱下外袍再脱下裙子,当身上余下内衣之时,她就对镜散发。她把头饰拿下来,而当棕红色的秀发披散膊上的一刹那,那色泽就转换为乌亮的黑色。

    Tiara深呼吸,是时候了。

    她脱去内衣。肌肤的色泽随着她往下移动的双手由雪白变成蜜糖色,骨架与身形亦不再相同,Tiara从镜中看见,那双均匀秀巧的东方女性胸脯,然后是薄薄幼幼的腰身。当内衣全褪去之际,Tiara的修长美腿亦呈现了,她向下一望,看见了十只娇俏的脚趾头。

    “亲爱的…”拿破仑在呼唤。

    Tiara望向镜中,什么也妥当了,就只余一张脸。指头沾上卸妆乳液,然后往脸上脂粉抹去,当雪白溶掉后,东方女性的肤色就显露出来,她合上眼睛,抹走眼影,把眼睛重新张开,就看见那明亮的黑眼珠,她来回地擦鼻子,鼻子就愈显小巧。最后,唇彩给拭去了,自然的唇色之下,是两片棱角分明的小嘴唇。

    妆台旁有一盆水,Tiara俯身把水往面上泼,再往镜中端详后,她就看见那还原了的脸形。这样子凑凑合合,逐分逐分地,Tiara回来了。

    Tiara对自己微笑,实在太抱歉,把这个标致的躯壳遗忘了太久。今夜她与她的男人,会共同拥有最真的Tiara。

    拿破仑看到,从屏风后走出一名东方美女,她长得高挑,四肢修长,她的长发贴服乌亮,她的五官精细雅致。她正向他微笑,浑身散发出一种闪亮的骄傲。她一直注视着他,黑眼睛晶亮慑人。

    她已走到他的跟前,缓缓坐在床边。两张脸相对得很近,静默地四目交投。拿破仑从那漆黑之中看到一个迷幻的世界,那里很美很美,奇异又叫人兴奋。他望进那个世界中,那里流动看异色的艳丽,魔力如黄金般闪烁。实在太美太美了…而最美的是,当中的感觉丝毫不陌生。

    他合上眼,拥抱她,一切都放心。

    这个来自东方的女子已在他的怀内,他凝视看她的脸,又伸出手轻触她的肌肤。蜜色的肌肤细滑如奶露,他由她的锁骨抚摩下去,心情如同触碰世上最名贵的珍宝。他吻上她的唇,他在这种柔软的魔力下逐渐呼吸急速。他的吻流泻到她的下颌和脖子,最后停在她的胸脯。他的脸贴在她的胸脯上,他在异样的兴奋中喘息。

    她的身体散发看一种迷人的体香,她的发间是异国的气味。真是奇异极了,像幻觉一样,这么远但又这么近。

    他进入了这副躯体,他所爱的女人对他说,这副躯体才是真面目。他合上眼,把自己埋藏在这陌生的温暖中。他尝试忘记这躯体的模样,也想忘记谁是真谁是假,他什么也不去想,只有感觉才是最真。

    他停下来,刹那间显得忧郁。她抱住他,轻轻地问:“怎么了?”他笑了笑,样子无奈。“我怕我会在那里消失。”

    她也笑,接着摇了摇头。“那么,你跟我回到我的世界去。”

    他不置可否。“或许。”

    然后他就想,到什么地方有何相干,只要有这个女人同在。

    他望进那双黑眼睛内,忽然心情就踏实起来。从她的眼睛中他找到了一种实在的契合。无论那里是琥珀色又或是黑色,她与她,也不外是同一个人。

    当再进入之后就觉得一切都好。有时候当男人与女人zuoai,他的对手不是一个rou体,而是爱情。

    很爱她很爱她很爱她。根本已看不见她是什么样子,他只要确定这个是他的女人。

    还以为这会是极复杂迷乱的一晚,结局居然也颇为安宁。

    随后的半个晚上,他都十分静默,她有点不安心。她问他:“你在想什么?是否发现了这些年来只是误会一场?”

    他叹了口气,这样告诉她。“我在想,无论你是什么模样我也一样爱你。”

    顷刻,她双眼发亮,愉悦地笑出声来:“呵呵呵呵呵!”

    她花枝乱坠,兴奋莫名。忐忑了这些日子,为的都是等他说出这一句。

    他俩说笑嬉戏,直到大家都倦了,就相拥而睡。她把脸埋在他的胸膛上她听见他的心跳声。世上再无其他声音,她更想仔细听。

    怎么,都不是三胞胎所预料的那样。当他明白了她不外乎幻觉一场,却依然无法不继续爱她而她,亦惟有继续爱下去。Tiara的真身来临了一个晚上,然后又消失,结局是令这二人爱得更深。

    时间的细沙没停止过流泻,距离分离的那天只有两个月。

    明明很想笑着说再见,很想嘻嘻哈哈地令自己过得好一点,但笑不了数秒表情就会变得苦。有一回刚巧从镜内看到自己的表情,马上就叫她明白这是强颜欢笑。真是难看到不得了。

    身体也变得很虚弱,她不清楚是因为时间渐逝又或是心情太哀伤,她发现,她无法不贴着他来过日子。他变成了她的生命仪器,少见他半天,她就失去生命的斗志。像个绝症病人那样,她虚脱了。

    她软弱无力地在花园中依傍看拿破仑,他们坐在草地上,他抱住她。雀鸟在蓝天上飞过,四周都是玫瑰的香气,而不远处传来乐师所奏的竖琴声。

    很快,她便要和这些古雅的韵味说再见。再回味的那天,身份可会是游客?她会像一名游客那样这边逛逛那边瞧瞧,然后,当其他人拍照留念之时她就会感怀落泪。

    一想起缅怀一刻的凄凉,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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