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是聪明女生·终结版_第六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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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六章 (第2/3页)

璀璨,现在看到真人,才知道自己多天真。

    可是她不应该出现。我知道杨琼母子一向不睦。何况她现在应该在田纳西州安度晚年。骤然出现,必有大事。

    她来干什么?

    我惴惴不安地看着她。

    她出乎意料的和蔼,客气,然而自有一种拒人千里的感觉,不怒而威。

    “是的…曹阿姨您好。”

    她真的很有风度,彬彬有礼。

    如果我们不是在那种场合相识,我一定会很崇拜她。

    直到她彬彬有礼地说“我准备带他走,请你不要再来找他了”时,我才如梦初醒。

    五雷轰顶。

    “你就那么走了?”猴子问“一般港片里男主角的mama这时候应该拿金钱利诱你一下。好歹你那时候也让撞得不轻。”

    “不走怎么办?已经带累人家独子受伤,换了一般人家早就非打即骂,现在人家和气谈判,难道真要被看作捞女才罢休?”

    我放下所有骄傲孤注一掷地问:“我能看看他吗?”

    “他不想见你。”

    他不想见你。他不想见你。

    不在乎多少人在等我的拥抱,只迫切想拥有你的微笑。自尊丢到墙角,掏出所有的好,你还是不看,你还是不要。

    我失神地扑到门上,大力叩门。“咚咚咚,咚咚咚…”直敲到心上去,一下一下地疼,我记得有一支老歌叫《Knockingtheheaven’sdoor》,我来了,我敲着天堂的门,你开不开?你开不开?你到底开不开?

    我一边敲门一边哀哀地流泪,杨琼,杨琼…伸手抹眼泪却见一抹猩红,手破了…我嗓子哽咽,发不出人声,只瘫软在门上,全身力气都没了。

    我听见自己上下牙齿在打架,我的脸热得烫手。

    我知道自己是个小丑。

    卑微地,乞求一份过往的爱情。

    也许…我不敢想,可是心里疑疑惑惑着想问,你有爱过我吗?你算爱过我吗?

    可是不管怎样,回答我的只有沉默。

    比死还寂静的沉默。

    他连一句回答都吝于给我。

    她没有赶我走,眼光里可是有些许同情?看着这个傻女孩儿,得不到她儿子的回应?

    我看着她的脸,她垂下眼睑,似乎在暗示我离开。

    这一次,我是真的离开,不再回来…

    我踉跄地转身走开,再没有以前的痛彻肺腑,我只是冷,寒气从心里泛上来,边走边哆嗦。

    走到楼梯口时,我恍惚听到门里有响动。我回头去看,她仍垂头坐在门口,像在想心事。而那扇门,纹丝未动。

    “我想他其实不爱我,从来没有爱过我,也许只是寂寞,也许有时内疚,可是真到了与切身利益相关之时,谁不是宁教我负天下人毋教天下人负我?”我叹口气,一口气在键盘上打下这么多,然后打开碟仓放进一张我最爱的CD,MariahCarey的《throughtherain》:

    whenyougetcaughtintherain

    withnowheretorun

    whenyou‘redistraughtandinpain

    withoutanyone

    whenyoukeepcryingouttobesaved

    butno波dycomesandyoufeelsofaraway

    thatyoujustcan‘tfindyourwayhome

    youcangettherealone

    it‘sokay,whatyousayis

    Icanmakeitthroughtherain

    …

    (歌词:当你在大雨中无路可逃,当你孤独一人,癫狂疼痛,当你哭着等待拯救,却没有人靠近,你感到自己走了太远以至迷失了回家的路。其实你能自己回去,因为真的没什么大不了,对自己说“就这样穿过雨中。”)

    “对不起…可你不后悔吗?”猴子问。

    后悔?谁也不能说无悔,林忆莲说她从不承认爱无悔,爱无悔,太绝对。

    后悔又有什么用?

    分手后我躲在自己的小公寓里,我养鱼,养花。红帽子们摆动肥肥的身体在玻璃缸中优雅地游动。临水照花,游园惊梦。

    也许放弃,才能靠近你,不再见你,你才会把我想起。

    我的电话、邮箱、手机号一直沿用至今,曾经幻想也许有一天,像所有好莱坞喜剧片一样,男主角会突然出现,大家笑到流眼泪,重归于好,皆大欢喜。

    可惜他如同在人间蒸发。我苦笑,不经历失望,没人会变得现实。

    后来我看老金的小说时,看到美女袁紫衣悟道:

    一切恩爱会,无常难得久。

    生世多畏怖,命危于晨露。

    由爱故生忧,由爱故生怖。

    若离于爱者,无忧亦无怖。

    “那时候我心里特乱,老许说咱们还是在一起吧,就又在一起了。但是已经谁也没法信任谁了,就这么混着过来的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为什么要和他在一起?”猴子问。

    “寂寞。”

    为怕寂寞我们做了很多,最没空寂寞。

    “对他不公平。”猴子说。

    “哈!你以为他是傻子?他情人儿才多呐!”

    最痛的时候,就戴着耳机到教室里,坐在人群中自习,不要那些无聊的痴男怨女前世今生地纠缠,只听永远自由的卡门:“什么是情?什么是爱?还不是男男女女来做戏?什么是缘?什么是义?还不是大家自己骗自己…”爱情不过是挑起情欲的工具,有什么了不起?想开了,也就淡然了。有一次我在教室看见一个女孩子坐在老许的膝头软语呢喃,我坐在后排很有兴趣地欣赏了一节课,老许看见我,脸做猪肝色,但是兀自岿然不动,还把那小美眉抱更紧一点。我微笑,低头看书——明天还要课堂小测验。

    也偏有这样的人,明明已经是不可能,他还不愿意放手,要借了无辜旁人的手来刺我。只是他实在失策,现在,我已是钢筋铁骨,百毒不侵。

    岂有豪情似旧时,花开花落两由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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