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敲八下_七雪地上的脚印巴黎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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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七雪地上的脚印巴黎 (第7/8页)

检察官向前面迈了一步,问道:

    “你是谁?”

    “普林斯-雷莱恩。今天早晨,在这位警官进行调查时,我就跟他在一起,对不对,警官先生?从那时起,我就在到处寻找线索。我希望能听到这一次审讯,这就是为什么我要呆在那个小小的没人看到的房间里的原因。”

    “你呆在那儿?你竞敢如此大胆?”

    “要是真相不明,事情处在存亡攸关的紧急关头的话,大胆是必不可少的。要是我不呆在那儿,我就不会发现我错过了的一个小小的线索。我就不会知道德-戈恩-马塞厄斯一点也没醉。这就是解决问题的钥匙。知道了这一点,问题就迎刃而解了。”

    这位检察官发现自己的处境非常尴尬。因为他对这次审讯事先没有采取必要的保密措施,现在半路里杀出个人来,弄得他措手不及,竟想不出办法来对付。他咆哮起来:

    “让我们先把这事弄清楚,你想干什么?”

    “我只想你能听我说几句话。”

    “目的是什么?”

    “为了证明维格诺先生和德-戈恩太太的无辜和清白。”

    他镇静自若,这种神定气闲的态度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有多么要紧,因为这件事情的戏剧性变化,干系全在他一身。霍赖丝感到一阵战栗传遍全身,就在此刻此地,她完全有了信心。

    “他们两个有救了,”她想着,感情一阵冲动“我曾经要求他保护那个年轻女人,他马上就会把她从那通向绝望和坐牢的路上救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杰罗姆和纳塔莉刚才一定体会到了那种绝处逢生的感受,因为他们俩站得越来越近,两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,就好像这位陌生人,这个从天上掉下来的人,已经给了他们这种权利。

    代理检察官耸了耸肩膀说:

    “时机成熟时,只要他们是清白的,检察当局会采取一切措施来证明他们的无辜。到时会传唤你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认为最好是在此时此地就证明这一点。任何延误,都会造成严重的后果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我刚好要走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只需要两三分钟就够了。”

    “两三分钟居然能讲清一个这样复杂的案子!”

    “不会更长,我向你保证。”

    “你对所有的事情都这样有把握?”

    “是的。从今天早上起,我就在努力思考这个案子。”

    代理检察官这下可明白了,面前的这位先生就是那些像蚂蟥一样叮住人不放的绅士。除了让步,别无办法。他用一种十足开玩笑的口吻问他:

    “你认为你是否能告诉我,德-戈恩-马塞厄斯先生此刻所处的确切地点?”

    雷莱恩拿出自己的表来看了看,然后回答说:

    “正在巴黎,代理检察官先生。”

    “在巴黎?这么说来,他还活着?”

    “不但活着,而且活得很好。”

    “听到你这样说,我很高兴。但是,又怎样解释那些井旁边的脚印。那在现场找到的手枪,还有晚上那3声枪响?”

    “完全是一个骗局。”

    “啊,真的?那么是谁制造了这个骗局?”

    “是德-戈恩-马塞厄斯自己。”

    “这真叫人惊奇!他出于什么目的?”

    “为了把自己冒充成已经死了,并且,接着把事情安排成这个样子:让维格诺先生为他的死,为这桩所谓的谋杀案承担责任。”

    “推论确实精辟。”代理检察官不说什么了,转过头去问另一个人,口气仍然带着嘲弄:“维格诺先生,对此,你有什么看法?”

    “这也是曾经在我脑子里闪过的念头。代理检察官先生,”杰罗姆回答“情况很可能就是这样,在打斗结束,我走了以后,他一定又想出了什么新花招,凭着这一招,我想,这个时候,他的仇恨应该是发泄得够痛快了。他对他妻子是既爱又恨,对我,不用说,是满怀刻骨仇恨的。这就是他对我的报复。”

    “他对你的报复讨出的代价是否太大了点,试着考虑一下这一点,按照你们之间的协议,德-戈恩-马塞厄斯还可以从你那里得到第二个六万法郎。”

    “代理检察官先生,他可以从另外的途径得到这笔钱。从我调查德-戈恩家的经济状况中发现了这样一个事实:那个父亲和他的儿子已经投了一笔人身保险,他们是互相以对方为受惠人的。如果儿子死了,或者,他冒充自己死了,那么,他父亲就可以得到那笔保险金,反过来,他的儿子就会得到那笔保险金。”

    “你的意思是说,”代理检察官说话时面带微笑“就像你说的那样,在这整个骗局里,老德-戈恩是他儿子的同谋?”

    雷莱恩勇敢地接受了这个挑战:

    “就是如此,代理检察官先生。父亲和儿子是同谋。”

    “那么,我们就应该在他父亲的家里找到他儿子?”

    “你要是在昨天晚上去的话,肯定会在那里找到他。”

    “那么后来他上哪儿去了?”

    “他在庞皮格纳特上了火车。”

    “这仅仅是一个猜测。”

    “不,完全肯定。”

    “也许是精神上的肯定,可你得承认,你连最不起眼的证据也没有。”

    代理检察官没有等他回答。他认为,自己的一片好心已经表现得够意思了,他的忍耐是有限度的。他该结束这次谈话了。

    “没有一丝证据,”他又重复了一遍,拿起他的帽子。“总而言之…总而言之,你说的话里,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推翻哪怕是一丁点这无情的证据,就是那雪地上的脚印。德-戈恩-马塞厄斯离开这屋子,到他父亲那里去,那么他是走的哪一条路?”

    “又来了,维格诺先生已经告诉过你,就是从这里沿着那条通向他父亲家的路去的!”

    “可雪地上并没留下脚印。”

    “不对,有脚印。”

    “可那是到这儿来的脚印,而不是从这儿往外走的一脚印。”

    “一回事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?”

    “当然是一回事。走路的方式可不止一种。人并不见得老是鼻子朝前走路的。”

    “还有什么其它方法可以鼻子不朝前走路?”

    “倒退着走,代理检察官先生。”

    这几个字,说得很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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