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新娘_第二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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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二章 (第2/4页)

,但是一对蚁眉下,迸出两道锐利的日光,奇的是,那眼神不见少壮战将的锋芒,反隐隐透着老成阴荐之色,倒像个谋臣了,有许多心机,许多城府似的。

    现下,厉恭便拿他阴沉的目色,盯住了底下的青年将士,魏可孤。方才吃了赵倾的刀背一记,曲膝跪下来,颈上也让赵倾的大刀凛凛给架着,人在危机中,还是挺直着腰干,一张脸是枫爽的古铜色,不改那刚毅百性的表情。

    算他确有几分胆气。厉恭不能不自己想到,这年轻人,是去冬在李靖营中的射箭场,给他一眼相中的。

    当时的安州大都督李靖,领军出璐州道,正与突厥兵对决。而厉恭则奉了朝廷之命,调集兵马往西域来。他去向李靖调兵遣将。

    射箭场上,一个年轻英武的军官,使厉恭眼睛为之一亮百步之外他拉强弓,不但箭箭都射中靶心,还穿透靶心:要知道那箭靶裹着重革,少说也有五寸厚,试想一箭穿过靶心,那份种准、那份力道!

    厉恭当下向李靖要此人,眼见李靖满面的不舍,他更是非此人不可。

    魏可孤到底随厉恭来到了西域,短短半年的表现,证明厉恭识人的眼力和营中一些野心勃勃,争强好胜的将士比较下,可孤似乎显得过于憨实了。事实上,可孤带队整饬,仗打得神勇,战术运用又极巧妙,已三番两次立下功劳。

    就拿三天而北边沙漠那一战来说,领队的正是魏可孤,他把队伍分三支,利用主队假装落逃,让铁勒兵马追了几里路,到一处狭隘的谷地,另两支开始夹击,又吹起暄夭的号角,人人高声呼啸,恍如声势浩大,吓坏了铁勒兵,可孤三两剑,便把主将拨下马来,逮回到厉恭跟前…厉恭身为主帅,得此良才,心里自然满意。但是,有了战功,莫非这年轻人因而就嚣张起来,摆出骄蛮的姿态来了吗?厉恭生平最容不得的,便是骄蛮的属下,在他军中,不从命,便是死,谁也别想侥幸。

    当下他重重拍案,喝道:“魏可孤,你包庇jianian细,阻扰行刑,难道不知道这是死罪?”

    “请将军明察,”可孤忙道,平日他不是善于言辞的人,这时节可不能不说话。“属下绝没有这个意思,但这姑娘究竟是不是jianian细,总要查明,才能论处,否则…便是冤枉好人了。”

    厉恭冷笑起来。“你怀疑本帅冤枉好人?”

    通常将军出现那副笑脸,意味着凶兆,可孤心头不免七上八下,然而他毕竟耿直,还是答了“赵大人说是没有凭据,既然没有凭据,那就是…冤枉好人,不问是非了。”

    这么一答,使得厉恭候地立起“锵”一声抽出腰中宝剑。“好一个“不问是非”!”他大喝,霍霍走过来,持剑便朝可孤的顶上砍。

    胡女的骇叫窜人可孤其中,剥光抽过颊边,可孤自己也不禁惊魂动魄,如何都想不到,今日竟要命丧在将军剑下!

    他感到颈部一阵寒例,刀剑像雷电相击在他耳边,连悲哀的余地都没有了,人头就要落地“将军”

    不想,可孤却清清楚楚听见赵倾在惊呼,也不知什么时候他闭上了眼睛,现在,他猛睁了眼,只见赵倾那把本来得意扬扬架在他项上的大刀,已沉甸甸落在红毡地上。

    厉恭的宝剑停在半空,还索索地颤着呢,原以为那把剑来斩的是可孤的人头,哪知最后一霎,却格去了赵倾的大刀…所有人都傻了,加上不明不白的魏可孤,一起茫然望着魏魏站在那儿的厉将军…灰沉沉的黄金镇子申底下,他穿的是一制大紫袍服,脚上的黑革靴,绣出绿色胜突的豹纹。他一脸莫测高深,却不慌不忙的开了腔:“魏可孤,你且实在与我说,你这么据理力争,不顾性命,是不是对这娇滴滴的姑娘,心存着怜惜?”

    可孤惊魂甫定,别说不是作梦,就算是作梦,也没法子想像,将军玩过一招剑式之后,突然和他讨论起怜香惜玉的问题来了!他愣了半晌,不觉回头望。

    那胡人女郎跪在后头,朽枝舞帽半坠下来,惊恐的表情还在,脸蛋儿却红了,可孤也觉得自己面孔在发热。

    “这…将军…”结巴着回不出话。

    厉恭迳催着“说呀,可孤。”

    老实人便是老实人,可孤从来不懂矫饰,期期文艾地照实答来“禀将军,属下…确实觉得这位姑娘…有点无辜可怜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你挺身而出,仗义执言?”

    “应该要有人说话…”

    厉恭那双利目斜脱过来。“你倒也懂得护惜女人嘛,魏可孤。”

    到这里,可孤就页不知道怎么回答了,表情一味的尴尬。女人话题本来就不是他在行的,至于护不护惜女人,天晓得,他一心为着伸张正义,压根儿没想到女人上头去…仿佛要为整个局面更流一点诡谲感,厉恭慢幽幽露一个笑容出来,三分神秘还带了七分自得。众人还没回味过来,厉恭已把剑回辅,转对赵倾道:“把这姑娘带下去吧,赏她五锭银子放了她。”

    赵倾的下巴掉下来。“可是将军”

    手一挥,厉恭简短地命令“你们都下去,我还有事和可孤谈谈。”

    退下的时候,赵倾那表情,好像马毯戏上他只玩了半场,就给判出局,而且似乎有什么重要机密,又不要他参与,非常的不甘心。不得已领着一干士兵,带了那胡女,快快离开大帐。

    整个情况,可孤也没有更了解。厉恭已回到座上,喊他起来,火红的光下对他道来:“可孤,刚才只是本师开的一个玩笑。”

    抓jianian细、砍人头,吓得人冷汗百流,牙齿掉了一地,是个玩笑?可孤睁眼望着将军,心里直嘀咕…不会是灯炉的人太猛,烧坏将军的头吧?他郑重考虑其可能性。

    然而厉恭看来神智清晰,不像疯了的样子。“这也是本帅对你的一个试验。”

    疑云中似乎出现一点端倪了,将军对属下如果需要派用上“试验”那么事情八成很大条,最有可能牵涉上的,非军机大事无疑了。这么一想,可孤振作起来,抱拳道:“尚析将军说明。”

    厉恭沉吟良久“本帅…要派你一个重要任务。”

    一听是“重要任务”马上可孤热血沸腾起来,晓得报效国家的机会,再度落到他坚硬的肩头上。他充满气概,朗朗答了声:“是!”用热烈期待的眼光望着将军。

    投身军旅,为的便是保家卫国,可孤有这一腔热血,抱定了“赌命为天子”的慷慨情cao,什么危险困难的任务,没人要干的差事,他都一肩扛起来,绝不敷衍。

    “我要你跑一趟长安。”厉恭说。

    可孤吓一跳。好端端的要他离开战区到长安,去做国民旅游?将军美意了,不过可孤是个工作狂,不想休假,只想上战场…很快可孤发现是自己多虑,将军并没有强迫他度假的意思,他真有差事要给他。

    “我有个亲属在长安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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