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新娘_第八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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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八章 (第2/6页)

法的人“她怕冷,需要温暖,得要有人…他忽然脸红了红。“有人抱她。”

    摩勒儿蹙着白白的小脸“没想到老夫的化石术,有这种破绽…”

    明明一个小孩子“老夫、老夫”的挂嘴上,听来实在碍耳。可孤刚被他整了两回,见他穿线袍的小蚌子,慢慢立起,慢慢行过来,有十二万分的紧张。

    他倒没有大动作,只顾端详他怀裹不省人事的少女,看着着着,突然一定,出了手,朝梅童颈上抓来,动作之迅疾,可孤要反应都来不及,他已经来了又去。

    “这东西怎会在她身上?”摩勒儿厉叫,手里抓着一枚白玉佩,蓝绿断了,悠悠荡着。

    “那是窦姑娘她爹的遗物。”可孤见他态度剧变,不免愕然。但他即刻想到,那块玉刻有摩勒儿的名号,不知这其中有什么蹊跷?

    “她爹…她爹叫什么名字?”

    “窦谦。”

    “窦谦?”摩勒儿一个颠倒,差点站不稳,曲曲见了有异,忙赶到他身边。当初派人去长安,只知要抓厉恭的亲家,却并不知道家的底细,此刻他一味喘息说:“她爹是窦谦…她是宝谦的女儿,她是窦谦的女儿…”

    废话,可孤心里想,她爹是窦谦,她自然是窦谦的女儿。不知这怪小子,怎么突然癞狂起来,…“她爹…人怎么了?”摩勒儿又向可孤诘问。

    “上个月长安有场政变,她爹死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、那么…她娘呢?”

    问到她娘身上?“她娘也死了,大约死很久了…”可孤这是根据猜测。

    “她娘死了,她爹也死了,他、他们全死了…”那张小孩子的面孔,忽然出现一种嗒然若失,着来十分凄惨的表情,他抓着那块断线的玉佩,站在那儿,好像一时间整个人迷失在痛苦和茫然里。

    趁这缝隙,可孤一边动脑筋想如何对付局面,求得救梅童的法子,一边悄悄抱起梅童,她脸靠在他胸前,露出一例的耳朵不想,在那儿发傻的摩勒儿一声厉啸,扑了过来,可孤给他一只小孩子的手掐着,竟然动不了,他另一手抓起梅重的一把长发,狂叫起来:“她也是!她也是!”曲曲吓得赶来问:“她也是什么呀,师父?”

    “她这耳垂…”

    形状稀罕,如珠一般,可孤早知道的。曲曲瞧瞧她,又瞧瞧师父,像明白什么,面色微变了。“她的耳垂…”

    摩勒儿一放手,将自己高高的绿锦袍扯开,长发撩起来,露出的一只耳垂形状,竟与梅童的完全一个模样!

    “珠状耳垂,是我家的遗传,”他说,一阵一阵在颤抖,满脸惊快的颜色。“她不是费谦的女儿,她是、她是我的女儿!”

    可孤望着眼前这条战栗的小绿影子,他嘴巴一张,却什么都说不出来。

    这种离奇怪事,简直教人没法子相佶。

    曲曲越解释,可孤越觉得眼花缭乱。曲曲说她摩勒儿师父是练了一种移空大法,人才返老还童的。可孤完全看不出来,把自己从一个昂藏大汉,变成了个小不点儿,有些什么好处?他从贺婆婆研习乃是正派真宗的功法,对于摩勒儿的本领,样样他都觉得邪门。

    因此,当摩勒儿在前头的雕鞍上,回头对他阴阴一笑,问他“小子,想学吗?”

    他连忙回道:“呃不,我想做个成熟的男人。”

    摩勒儿变了脸,绣金的大袖一挥,可孤便跌下马来。他又得罪他了。

    曲曲策马过来,居高睨着和一堆灰石砾躺在一块的可孤。

    “可孤哥哥,你要学着点,讨了摩勒儿师父的欢心,说不定他大发慈悲,把女儿嫁给你!”她说得酸溜溜的。师父认了女儿,她虽未失宠,也已经一副酸样子了。

    讨他欢心?可孤揉着背,爬回马上时想,从一开头,这人就一副阴阳怪气,一下烤他、一下冻他,一下打他下马,他被他整惨了!

    在山峡中,他从可孤怀里把梅童抢过去,抱着她哇哇大哭,看来足小毛头一个,却满口

    “女儿女儿”的喊,那种突兀的场面,说有多怪异就有多怪异。

    他又哭着朝天呐喊:“仙呜、仙鸣,我错怪你了,我…我好后悔!”

    众人围上去劝慰,曲曲也急着说:“师父,都没一定呢,她未见得是其的”

    “她是真的!”摩勒儿大叫,一激动,便向石壁发掌,弄得整座峡谷啜嚼作响,大家只顾着躲,没法子劝他。曲曲也再不敢与师父唱反调。

    突然他哭声一停,望着已渐发价的梅重的脸,呆呆咕侬“这丫头长成这样子…怎么仙鸣给我生了一个这么丑的女儿?”

    曲曲爬过来说:“她实际不是这样子的…”她在师父耳下嚼了一番话,他这才点头,像是豁然了解。

    却换成可孤一头雾水了。“什么意思?她实际不是这样子?”

    曲曲一双娇眼瞟过来,要笑不笑的一副表情。

    “你等地自己告诉你吧,我才不多嘴替她说呢。”

    可孤的目光探过去,一见冷僵的梅童,他顿回过神,跳起来对摩勒儿叫:“你别光在这儿哭哭啼啼,梅童人又僵了,你快把她救回来!”

    坐在地上的小绿人呆了半晌,才抬起泪脸,嗫儒说:“我…没法子救她。”

    原来他只能把人变做石头,不能把石头变做人。唯一能解的,要靠天山脚下的鹈鹕泉。

    现在,他们大队人马推向伊吾的西北方,寻找摩勒儿口中的鹈鹕泉。这段路程一般要走上三、四天,但他们日夜赶路,两天使逼近了日的地。摩勒儿说,当年他师父发现这口奇泉,便带了他、窦谦和韦仙呜师兄妹三人,来到泉下结庐练功。

    没想到他们师兄妹三人,却在此发生一段剧变,摩勒儿一怒而去,从此没有再回鹈鹕泉。

    是怎样一段剧变,曲曲追问着,摩勒儿却不肯多说了,端凝着一张小白脸,兀自坐在一株萧萧的胡杨木下,闭口冥想。

    曲曲失去了一点兴头,嘟着嘴兄回过身,见可孤正独自蹲在地上,小心重新包裹梅童的石像,一块黄而破了,包得捉襟见肘的,好不像样。

    正伤着脑筋,有条粉香的翡翠色披帛掷了来,可孤诧典地抬头,几步外立着,是俏生生的曲曲。

    “用我的披帛包她吧。”

    见可孤踌躇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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