巴黎圣母院_一格兰古瓦妙计连生贝纳尔丹街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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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一格兰古瓦妙计连生贝纳尔丹街 (第2/3页)

    你过来一下,我有话要对你说。教士道。

    自从这支队伍经过以后,副主教冰冷的外表流露出几分烦躁。他拔腿就往前走。格兰古瓦一贯对他言听计从,于是跟着他往前走。任何人一旦接触了这个具有影响力的人物,也都会这样做的。他们默默走到人烟稀少的贝纳尔丹街,堂。克洛德才停下来。

    您有什么话对我说,老师?格兰古瓦问他。

    难道您没有现,副主教答道,显出一副思索的模样。我们刚才看见的那些骑兵的服装比您我的漂亮得多。

    格兰古瓦摇了摇头:真的!与那些钢铁鳞片相比,我反倒更喜欢这一身半黄半红的罩衣。真是妙不可言,一边走一边出响声,就跟地震时废铁沿河街的声响一样!

    如此说来,格兰古瓦,难道您从未羡慕过那些身穿战袍的英俊小伙子?

    有什么可羡慕的,副主教大人?是羡慕他们的力气,还是他们的甲胄,或是他们的纪律?身穿破衣烂衫,专攻哲学又能独立自主,岂不更好?我宁可做苍蝇脑袋,也不愿意做狮子尾巴。

    这想法倒是很奇特。教士沉思道,漂亮的军服毕竟是漂亮。

    格兰古瓦看到他若有所思,于是走开径自去欣赏旁边一幢宅第的门廊。他高兴地拍着手回来。副主教大人,假如您不那么一心只想着武士的漂亮服装,我想请您去观赏那道门廊。我一直认为,奥布里大人宅第的大门是世上最华丽的。

    皮埃尔。格兰古瓦,您把那个埃及小舞女怎么啦?副主教说。

    是爱斯梅拉达吗?您的话题转得挺突然的。

    她不曾经是您的妻子吗?

    是的,是摔罐成亲的。婚期四年。格兰古瓦说到这里,注视着副主教,带着半嘲讽的神情又加上一句。对啦,这么说来,这件事您老是挂在心上啦?

    那您呢,您不再想啦?

    很少去想了,我事情多着呢!我的上帝啊,那只小山羊可真漂亮!

    那个吉卜赛女人不是救了您命吗?

    的确如此。

    那好,她现在怎么啦?您把她怎么办啦?

    说不来。我想他们将她绞死了。

    您真的相信?

    我不能肯定。那天我看见他们要把人绞死,我就从这个把戏中抽身出来了。

    这就是您知道的所有全部情况?

    等一等。听说她躲进圣母院避难去了,她在那里很安全,我很高兴,可我没能打听到小山羊是否也跟她一起逃脱了。我知道的只有这些。

    让我来告诉您更多的情况吧。堂。克洛德嚷道。他的嗓门,在此之前一直低沉缓慢,几乎有些沙哑,这时变得响亮起来。她的确躲进了圣母院。可是再过三天,司法机关就要去那人重新逮捕她,她就要在河滩广场被绞死。大理院它作出了判决。

    这可真是倒霉。格兰古瓦说。

    教士转瞬间又变得冷漠和平静了。

    诗人接着说,是哪个坏家伙为寻开心,居然重新去请求逮捕令?难道就不能让大理院清静清静吗?一个可怜的姑娘躲在圣母院拱扶垛下,在燕巢旁藏身,这碍他什么事?

    世上总有些魔鬼吧。副主教说。

    活见鬼,这事真是阴差阳错,糟透了。格兰古瓦提醒一句。

    副主教停了一会儿,接着说,说到底,她不是救了你一命吗?

    那是在我那帮流狼汉好朋友的住处。我差点被吊死。如果被吊死了,他们今天会后悔莫及的。

    您就不想替她做点什么?

    我正求之不得呢,堂。克洛德。可是那样做,如果万一把一件讨厌的事情揽上身,该怎样办?

    那有何相干!

    唔!有何相干!您说得倒轻巧,您,老师!我以有两部巨著开了头呐。

    教士拍拍额头。尽管他故作镇静,可是不时做出某种剧烈动作,这说明他内心的sao动,怎样救她呢?

    格兰古瓦对他说道:我的老师,我要回答你:Ilpadelt,这在土耳其语中意思是说:上帝就是我们的希望。

    怎样搭救她呢?克洛德寻思着又说了一遍。

    格兰古瓦也拍拍额头。

    听我说,老师。我想象力不错,我给您出谋划策可不可请求国王开恩?

    请求路易十一,开恩?

    干嘛不?

    那无异于在老虎身上取骨头!

    格兰古瓦开始寻思新的解决办法。

    啊!有了!您看可以不可以向接生婆提个请求,说姑娘怀孕了。

    教士一听,深陷的眼睛闪闪光。

    怀孕了!坏家伙!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东西?

    格兰古瓦看他那副神情,吓了一跳,连忙解释道:呃!不是我干的!我们的婚姻纯粹是有名无实的门外婚。我始终待在门外。可是,说到底也许可以获得缓刑。

    无耻!荒唐!闭嘴!

    您火就不对了。格兰古瓦嘟哝着,获得缓刑,这对谁都有也处,还可以让接生婆子挣得四十巴黎德尼埃,她们可都是些穷人呀。

    教士并没有听他的话,喃喃自语:总得设法救她出来。大理院的决定三天内就将执行!本来是不会有什么决定的,都怪这个卡齐莫多!女人都是不行!他提高嗓门:皮埃尔君,我认真思考过了,也只有一种办法能救她。

    哪一种办法?我看不见得。

    听我说,皮埃尔君,您可记住,您的命是她救的,我要坦率地说出我的看法。教堂日日夜夜都有人监视。只有被看到进去的人才能出来。所以,您可以进去。您去了以后,我带您去找她。您同她换穿一下衣服,她穿您的短上衣,您穿她的裙子。

    这办法说到这里还行,然后呢?哲学家提醒他说道。

    然后?她穿着您的衣服出来;您穿上她的衣服留在里面。人们或许会将您绞死,但是她却得救了。

    格兰古瓦搔搔耳朵,神情极为严肃。

    嗨!他说,这个主意我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出来的。

    听了堂。克洛德这莫名其妙的建议,诗人那张开朗。和善的面孔猛然阴沉了下来,好像意大利明媚的风光,突然刮起一阵逆时的狂风,把一块乌云摔碎在太阳上。

    喂,格兰古瓦,这个办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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