偏离二分之一_第四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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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四章 (第2/5页)

出难得的温柔。

    天杀的该死!这白痴近距离看来,真可谓国色天香。

    姑且不论映阳的美,允阳对自己居然不排斥她的举动而皱紧了眉。

    “你不舒服吗?”映阳仰着头低声问。奇怪,马允阳好像不太高兴,是不是刚刚自己说错了什么?

    “没事。”允阳则开头,忍住有些莫名其妙的怒火。

    绝仑的叮咛犹在耳畔,不要刺激映阳,不要对她发脾气。

    天杀的该死;可不可以把这家伙隔离起来?

    允阳深吸了一口气,转移话题“你打算做什么?”

    “我想直接在玻璃器皿上烩图。”色彩和玻璃间的距离,就像梦想和现实间的差距,有交集却不能重合。映阳想了很久,决定采取这个表现方式。

    “是吗?那边有些成品,你可以挑一挑,直接上色。”映阳不能有太大的工作压力,这是绝仑说的。

    她依言在柜子上仔细地挑了两个成品,有些茫然地打量四周。这里是马允阳的工作室,那自己要去哪里工作?

    “还有问题吗?”允阳扬起眉,不悦地问。她不去工作,在那闲晃干什么?

    她有些无辜的问:“我要在哪工作?”好奇怪,马允阳虽然忙碌,却不会忘记生气。

    “隔壁!”他粗声说道。

    映阳手中拿着成品,慌忙逃到隔壁。真的好奇怪,她又没有做错事,马允阳怎么老是那么凶?

    算了,别想了!停顿多天的工作,应该开始努力才是。

    映阳挽起衣袖,开始寻找记忆中的点滴。

    漆黑的天、震耳的雷、殷红的血是唯一存在的记忆。

    她先调出一片黑彩,却觉得似乎少了些什么。凄楚伤心的永别,不是这样一抹黑色所能完整传达出来的。

    晕开的灰白是阴沉的云,沉重的红是散布的血,但仍是少了撼动人心的凄楚,少了亘古孤独的飘泊。映阳揉着因思索而疼痛的额,神情有些恍惚。

    在阳光的照射下,桌上的刀片闪着一抹异样的流光,映阳下意识地伸手取饼。有人说艺术需要用心去感受,才能有撼动人心的色彩。那样鲜血淋漓的画面,是映阳遗忘已久的,太久,太久了!

    她不禁伸手往腕上一划,鲜血沿着白析的腕,画出成良的血路,缓缓滴落。

    映阳抬高手臂,让浓稠的血滴入色彩中,一面搅着颜料,一面着手绘图。那样交织的血痕,那样成片的血海,历历在眼前。她不禁会心一笑,就是这种色彩、这种感觉;带着血罪的黑,带着血罪的泪。不知怎的,她的泪水-直滑落,嘴角却是满意的笑容。

    过了片刻,映阳以受伤的手抹去泪水,鲜血沾满了脸蛋,望着镜中花旦似的脸,她不禁又开朗地笑。

    目光仔细打量刚完成的作品,映阳丝毫没有止血的举动。合上双眼,感受着鲜血缓缓涌出的感觉。有些麻痹、有些剧痛,仿佛身体的某个部分正被抽离;有些温暖、有些恍惚,仿佛记忆中的某一部分正重新回到脑海。

    映阳抿着唇,静静听着窗外的风声、树叶声,应该快中午了吧!

    ###

    推开门,允阳着着映阳倚着椅背休息的背影,心中有些不悦。这白痴不工作也就算了,居然连午餐时间也睡着了。

    “喂!”允阳吼着。

    映阳没有反应,仍是动也不动。

    她也睡得太沉了吧!允阳走上前低身摇晃她的肩。

    “嗯?”映阳终于睁开眼睛,不知怎的,她的眼前有些模糊,耳畔的声音也是模模糊糊的。

    “吃午饭了。”

    午饭?肚子是有点饿了,她心想,但丝毫没有想起身的意思。

    这家伙在摘什么鬼?允阳扬起眉,伸手拉起赖在椅子上没有反应的映阳。霎时,她那淌着血的手腕教允阳怔愣住了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?”映阳别过头看着满脸诧异之色的允阳,不解他为何如此惊许。

    允阳陡地回过神,一把抓住她的手,横眉竖眼的大吼道: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
    天杀的该死!她是觉得生命太长、生活太乏味,还是刚尝过溺死,这回又想尝尝割腕的滋味?

    映阳茫然地摇头。

    “你是活得不耐烦啦!”这道伤口不浅,是会留下疤痕的,这个白痴是嫌自己的皮肤太嫩、太柔,没事搞起纹身来啦?她怎么不干脆把自己纹不见算了!

    “不是,我在上色。”映阳讷讷地回答。马允阳好凶喔!

    “上色?你是被颜料割到啊!”上色上到鲜血淋漓,那全世界的艺术家不都死光光了。

    “不是。”映阳摇头。“被颜料割到”是什么意思?

    “那是什么?被玻璃割到?”

    “不是。我只是想画出那种感觉,而且血已经干了。”在允阳犀利的目光下,映阳的声音越压越低。

    “你是血太多是不是?”允阳没好气的问。有人会为了画鲜血淋漓就割腕当样本?那下次要画死亡,她是不是要先死死看?

    “不是,我…”她正想解释,却被允阳一把拉进浴室。

    他伸手沾湿毛巾,命令道:“站好,别乱动。”

    接着捧起映阳标致的脸,轻轻地擦拭。他如果不先把映阳脸上的血渍擦干净,等他们回到主屋,他就准备遭陈妈一阵疲劳轰炸。

    “我可以自己洗。”映阳眨着眼,有些不太适应。

    “闭嘴!”允阳斥喝一声。若让她自己动手洗,她左手好不容易干的血块万一剥落,鲜血铁定又会流出来。

    映阳乖乖点头,不敢再多说。

    允阳俯身仔细地擦拭那张沾满血迹的脸蛋。在毛巾的擦拭下,她灵活的大眼睛眨呀眨,抿着唇不敢说话的可怜模样直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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