傲龙炙心_第三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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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三章 (第1/4页)

    第三章

    “天津到了!”

    一声又一声兴奋的惊呼声,从甲板此起彼落地传进最上层的特等舱,金安琪明显松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“准备下船吧!”辛海泽早已将他们的行李都整理好,就等水手下锚。

    金安琪点点头,好高兴他们终于能重新回到地面上,连续几天的大风狼,把她摇到头晕眼花,几乎下不了床,如今总算能够摆脱这尴尬的局面,让她如释重负。

    体积庞大的巨型豪华客轮,在领航员的指引下驶进天津港内。客轮一就定位,船上的水手就忙着下锚,和码头上协助定锚的工作人员一上一下吆喝呼应,忙碌景象煞是有趣。

    “下船喽!”迫不及待登陆的旅客,船刚靠稳,便提着行李等在楼梯前,等着上岸。

    水手将船身的楼梯放靠岸边,只见整船的旅客,像蚂蚁一样往楼梯挤,逼得岸上的工作人员,不得不出面疏通。

    “不要挤,慢慢来,当心落水。”

    码头上的工作人员喊得震天价响,唯恐旅客发生意外,旅客们这才乖乖排队下船。

    好不容易,一到五等舱的旅客都走得差不多了,他们这些住在客轮最上层的旅客,终于可以开始下船。

    “我来提行李。”

    金安琪才刚要弯腰提皮箱,辛海泽的大手不期然早她一步把皮箱拿走,完全不让她动手。

    “只是一只小皮箱,我可以自己提的…”金安琪仰望将她的皮箱紧紧拿在手上的辛海泽,他的脸上写满了不赞同。

    “反正没多少行李,让我来就好。”辛海泽对金安琪的保护密不透风,不愿她花丁点儿力气,金安琪除了无奈之外,就是感激,他真的好为她着想。

    就如同他所说的,他们没有几件行李,他只带了一口大皮箱,和一只黑色牛皮制的公事包。而她更可怜,连个大皮箱都没有,只有一口小小的白包皮箱,里面装满了她所有家当,她母亲送她的蓝色雕花小座钟,就在里头。

    他们几乎是最后下船的旅客,而且所受到的待遇也明显不同,每个人都对他们客客气气,大概跟他们的身分有关。

    “小心慢走。”成群的仆欧,分别站在楼梯两侧恭送他们下船。直到此刻,金安琪才明白辛海泽的财力有多雄厚,势力有多大,大家都要对他礼让三分。

    金安琪极不习惯地跟在辛海泽的身边,一步一步走下船。他们才刚下码头,轮船的甲板上随即出现一位船员叫住辛海泽。

    “辛先生,请留步!”

    船员边喊边跑下船。

    “船长要我传话,说是要和您商量有关回程航线的事,请您到船长室一趟。”船员跑得喘呼呼,可见确实是一件急事。

    辛海泽为难地看着金安琪,想离去又不敢离去。他乡异地,码头又乱,就这么留下她一个人,他实在不放心,因而犹豫不已。

    “没关系,我一个人没有问题,你尽管去忙你的事情,不必管我。”金安琪见状连忙摇手,向他保证一切都很好,辛海泽还是犹豫。

    “真的无所谓。”她再三保证,并且一把抢过他手上的行李,证明她很坚强。

    “我会乖乖地站在这里,直到你回来为止,你放心好了。”她接着又用微笑加强她的可信度,有几秒钟的时间,辛海泽考虑将她一并带去见船长,但想想船员之间其实有一些禁忌,比如不欢迎女性进入船长室,也就算了。

    “我很快就回来。”他伸手要将金安琪的行李拿回来,但金安琪不肯给,不想增添他的负担。

    “好。”金安琪点点头,目送他上船,心里涌上一股不合理的孤单感。

    她摇摇头,觉得自己好傻。不过才相处了几天,她就已经习惯他的陪伴,自己是不是太孤单了?

    金安琪是个独生女,既没有兄弟姐妹陪伴,也找不到朋友吐露心事,凡事只脑瓶自己。高兴的时候没有人分享,悲伤的时候更不会有人分担,虽然身处于上流社会,但家里其实老早只剩一具空壳,金老爷子也不可能允许她对外张扬家里的经济状况。

    说起来很可悲,金安琪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是富家千金,事实上却比普通人家的小家碧玉还不如,至少她们可以自由地表达情绪,她却被教导凡事内敛谨慎,不能表露自己的感情,谁能说她不悲哀呢?

    码头上人来人往、热闹的景象,很快俘虏她全部的注意力,将那些悲伤置之脑后。

    她好奇地看着那些挑夫们,在码头和船只之间来来回回不停地走动,每个人的肩膀上都驮了很重的货物,但身手却非常灵巧,丝毫不显费力。

    她看着看着,如此不知过了多久,手上的箱子开始变得沉重,她干脆将皮箱放在地面上,让已然发酸的手休息一下。

    岂料,她方才放下皮箱,一双大手紧接着拎起她的小皮箱,吓得金安琪以为遇见强盗。

    她惊惶失措地抬起头,还没来得及喊“抢劫”就看见辛海泽站在她旁边,连忙又把话吞回去。

    “你就这么随便把行李放在地上,很危险的。”

    原来伸手拿她皮箱的人,就是辛海泽,害她差点以为遇见抢匪了呢!

    “为什么?”他看起来好紧张。“只是稍微放松一下,应该没有什么关系。”

    “很难说。”辛海泽摇摇头。“如果这里也有像上海码头那些不法组织,那么随便将行李放在地上就会变得很危险,难保你的行李不会被人从地板下偷走。”消失得无声无息。

    “地板下?”金安琪无法理解地看着辛海泽,他只好进一步解释。

    “码头的地板。”他特意用皮鞋的前端敲了敲他们脚下的地板,让她明白其中的蹊跷。

    “码头的地板都是用木板做的,有些小偷会将其中的一、两块木板改为活动地板,再潜伏在地板下,伺机盗取旅客的行李。运气不好的人,很容易因此而弄丢行李,就算报警也没有用,因为这些小偷都有码头恶霸让他们当靠山,巡捕往往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随便应付了事,不会认真帮忙找行李。”时局纷乱,不要说遗失行李,就算人身安全都要谨慎小心,更何况那些巡捕和黑帮之间都有一定程度的默契,万一出了事,只能自认倒楣。

    “原来如此。”她总算了解个中原因。“我还以为只有上海会这么乱,没想到天津也一样。”

    “只要有利可图,到哪里都一样。”辛海泽相当内行的分析道。“你看那些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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