期待真情_第四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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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四章 (第2/5页)

一口冷气后惊呼:“我…我知道错了,往后一定改,这种事绝不会重演。”这么快就驯服了,连她都为自己感到不值。

    她想别开脸去,但雷夫却执起她的下巴说:“怜儿,请不要误解我的关怀,我并没有做过分的要求。”

    她讨厌自己每次和他在一起时都会紧张,也讨厌他讲理的口气,更讨厌他握有主宰她情绪的大权,让她一下子生气,一下子欢快,还有他碰她时,她五内翻搅的奇妙感受。

    他的手指轻轻滑上她的脸,怜儿屏息静气,等着他吻她,但他却只是一迳盯住她看。

    “偶尔发发脾气是必须的,”雷夫说:“那可以令我们的心情得到抒解,所以在我面前,你不必压抑怒火;我或许不怎么喜欢你发脾气的样子,但更心疼你压抑自己,不要和我闹别扭,夫人,也不要,永远不要将怒气带上床。”在匆匆印下一吻之后,他马上转身离去。

    怜儿虽动也没动,但在手抚红唇之时,一颗心却奔腾得好似要夺胸而出。

    大厅一坐满了人,佣人们便把大盘大盘的食物送上,其中一名小女佣不慎泼出一些汤汁,马上有五只大狗过来添净。

    这些画面坎普墩的管家不是没有看到,但他只顾着装餐点到自己盘里去,既没有叫人收拾,也没有叫那名女佣下次小心一些。

    这种情况对黑狼的手下而言早已司空见惯,尹维爵士则因为过多了比这更惨的日子,所以也不以为意,恶性循环之后,佣人们自然变得懒散,甚至不想工作,只想休息。

    比较看不过去的是索勃,但因为他常与主子征战在外,每次待的时间都不够长,所以成效自然不彰;至于瑷媚夫人,她一向似乎只管自己房里乾不乾净而已。

    雷夫本以为妻子回来之后,情况会有所改善,但结果似乎不如他所想像的那么乐观,瑷媚刚才跟他说她曾找怜儿谈过,但怜儿说她不想乖撇普墩的事∽夫一听不禁大为生气,她可以把宝狮庄整理得有条不紊,为什么就不肯拨一点心思给坎普墩?

    不过瑷媚也说像怜儿她们那种自小养尊处优的女人,向来只会做做手工,聊聊闲话,其实白己的母亲不就是那样吗?看来宝狮庄的整洁应该归功于幕后的能干管家,而不是怜儿。算了,这些事就不必计较了吧。

    不幸的是他尚未平息怒火,就再看见挂着一张苦瓜脸走进来的怜儿,若不是因为众目睽睽,雷夫恐怕早已赶她出去了。

    两人坐下之后都没说话,雷夫多希望能再见到如昨夜般温存的她啊,本以为两人真的可以从头来过的。

    德恩下午的时候回来了,并且已把他的盔甲擦得雪亮,那似乎是他唯一做得好的工作。以前雷夫从不用年纪太轻的小厮,偏偏现在又没有时间好好训练他,本来一个训练有素的小厮,照说连rou都该懂得如何帮主子切好,但德恩不但不会主动的做,有时吩咐他注意的事,他还会做不好。

    凑巧今天雷夫的耐性几乎全被妻子磨蚀乾净,所以在面对德恩时,自然所剩无几,于是当小厮第二次将酒斟得过满时,雷夫便再也忍不住的大喝他退下,所有的人虽然都觉得诧异,但也没有人敢说什么,大家继续用餐,反正主子动不动就发脾气已是常事。

    其实一旁的怜儿看见瑷媚指挥仆人上菜的架势,以及雷夫显然并不反对由她担任这项理应由女主人做的事时,早已濒临崩溃边缘,现在再看他怒斥小厮,终于忍不住说:“你对那孩子一向这么凶吗?”

    雷夫瞪着她说:“原来你会说话啊?”

    怜儿闻言低下头去应道:“我不知道你希望我说话,因为我实在不晓得说什么好。”

    “你连基本的礼貌都不懂?”

    “不,大人,”她轻声应道:“我只是以其人之道,还治其身而已。”

    这个该死的女人!非得提醒他也一句话都没对她说。“所以才一开口,你就批评我,我看你还是闭嘴算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你并不在乎我的建议,但我仍不得不说,如果你能对那小厮多花点耐心,相信你会得到比较周到的服务,他太紧张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训练过小厮吗?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“不然你怎么知道该如何对待他们?”

    怜儿拚命忍住气说:“这是常识,大人。”

    “耐心能够治好迟钝的毛病?”

    “如果你少骂他一些,他就不会显得那么迟钝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明白了,换句话说,有朝一日德恩上战场的话,也会得到敌人的谅解与耐心对待,你知不知道刀剑是不长眼睛的?每个人在生死存亡的当口,都不可能再有第二次的机会,你所谓的常识极可能将他害死。”

    怜儿虽然气得满脸通红,却不得不承认他说的全是实话,农民和妇女可以迟钝一些,但战士却绝对不可以。

    “我接受这一点,”她说:“但你还是可以对他好一些,我相信那么做对你们两人而言,都有帮助。”

    “你替那孩子争取耐心,那你替自己争取什么?”

    怜儿抬起头来望着他问:“我也惹你不开心了吗?大人。”

    雷夫一点儿也不喜欢她把他的怒火故意看轻看淡的态度。“你想要什么?”

    “告退,大人,我想先回房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不可能的事,要求遭驳回。”

    “那请你也对我用用耐心吧。”

    “耐心若得不到回报,那又何必费心?”

    “想怎么收获,就得先怎么栽。”

    “你觉得我不值得你付出?”

    “那要问你的良心。”

    “我的天啊,这和良心有什么牵连?”他问道:“而且我自问十分清白。”

    “我相信。”她讥刺道。

    再说下去只会使情况更糟而已,雷夫一口乾尽杯中物,频频叫人再倒。怜儿则重重叹了口气,暗斥自己说那么多干什么,反正这个男人又不肯讲道理。

    男人总有一套双重标准,责己过宽,待人从严,看来她丈夫也不例外,自己绝不能说他做错了什么,而他却可以公然把情妇养在家中,还让她主持家务。伪君子!她可以忍受必要性的谎言,但却无法忍受公然的虚伪态度。

    一餐晚饭就这么给破坏掉了,不过反正她本来就没有什么食欲,桌上也几乎没有一样是吞得下去的东西。

    “我可以告退了吗?大人。”

    雷夫点点头,但在她起身想走时又拉住她说:“把怨气留下,怜儿,我马上就会去找你。”

    时候仍早,怜儿也不想上床去等雷夫,昨夜的记忆加上今天的一切都令她坐立不安,挫折沮丧;她既不能好好的、放心的爱他,又不能请他别碰自己,难怪会这么颓唐沮丧了,但愿他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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