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大胡同艳闻秘事_第二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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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二章 (第2/7页)

价钱,讨价还价下来,大概议员八干,政团首领一万五。政团有几十个;还有一个人兼两处、三处的,本身的八千以外,额外酬劳有一处,算一处。这样通盘扯算,每名议员一万,就得五百八十万元。

    “此外旅费、招待费、交际费、办事人员酬劳:加上暗盘的运动费,各部门经手人混水摸鱼,你倒想想,要不要上千万?”

    果然!杨仲海心想,照此算法,一千万元只多不少。“可是,”他问“那里来这一千万呢?部下报效呢?还是老百姓晦气?”

    “两者都有。听说王省长已经打了好几个电报到保定,给财政厅金厅长,要他尽速解款到直隶省银行北京分行备用。至于直系督军、将领的报效,据我所知,湖北萧耀南、江苏齐燮元最多,各五十万;此外,田中玉四十万,刘镇华、张福来各三十万;张锡元、陆洪涛各二十万。这就是两百七十万了。其余十万、五万,多多少少有孝敬;大概四百万是一定有的。”

    “即使如此,也还差一半多;莫非全由王孝伯、熊润丞、边法卿、王兰亭、吴秋肪他们包圆儿?”

    “那也不尽然,反正有法子可想。只要有权有势,自有人会有大把银子送上门来。”说到这里,吴少霖想起一件事,突然问道。“我想找老单问他几句话,打电话到陆军部总不在;他家又没有电话,我又没有工夫写信。你跟他住得近,拜托你跟他说一声,请他给我一个电话,能跑一趟见个面更好。”

    “好!我告诉他。”

    “你可别忘掉。”

    “不会,不会!”看他如此郑重嘱咐,杨仲海不免奇怪“是什么要紧事啊?”

    “告诉你也不要紧。我想跟他打听一件事。”吴少霖放低了声音说“陆军部把中国参战的档案都烧掉了;。听说是有人指使的。我想问一问老单,有这回事没有?”

    “噢,有这样的事!”杨仲海问:“是谁指使的呢?”

    “靳翼青。”

    “是他,”杨仲海想了一下说:“那就一定有见不得人的事了。”

    “对了!我索性告诉你吧!”

    原来靳翼青就是从民国八年九月到十年年底,两年三个月中,四任国务总理的靳云鹏。他是山东济宁人,小站炮兵出身,由段祺瑞一手提拔而飞黄腾达;与徐树铮、吴光新、傅良佐合称为段祺瑞左右的四大金刚。欧战一起,段祺瑞全力主张对德宣战;到得民国六年年底,段祺瑞的“武力统一”政策失败,让出国务总理,代总统冯国璋改派他为“参战事务处督办”段祺瑞便派靳云鹏为参谋处长,所有参战事务,都由他秉承段祺瑞的意旨,一手包办。欧战结束,参战事务处自然撤消,档案移交陆军部保管。不道这些只能跟“打鼓的”换“取灯儿”的废纸,竟有绝大的用处。

    “参战,尤其是打算到欧洲去参战,自然要筹划大批费用。及至欧战结束,这笔费用应该交还国库;那知道靳翼青拿它吞没了,最近国会议员,提案调查——”

    “啊!”不待吴少霖讲完,杨仲海便即恍然“怪不得要毁档案!为的是湮灭证据。”

    “对了!”吴少霖一脸神秘的微笑“你找老单打听打听清楚,说不定能沾上点边;今年这个年就过得肥了。”

    正谈到这里,只听跑堂在外面说:“东面第二间。”接着,门帘掀起,出现了一个花信年华的少妇。

    这自然就是花君老二“原来是杨二爷。”她问:“廖老爷呢?”

    “快要来了。你先坐下来,我有话跟你说。”杨仲海含含糊糊地回答;随即替她引见:“这位是众议院的吴老爷。”

    “吴老爷。”花君老二含笑招呼。“请坐、请坐。点个什么菜?”吴少霖问:“炸肫肝?”

    这是试探。窑姐儿出“饭庄条子”点菜,为了表示不能久坐,往往点最快最少事的菜,吃好了就走,通常总是炸肫肝。吴少霖故意这样先说在前面,意思是要看她愿意不愿意久坐?

    “不!”花君老二微笑着摇摇头“我想吃点甜的,来个枣泥盒子吧。”

    这样点心,和面起酥,现烤上桌,很要一些功夫。吴少霖与杨仲海都很满意她的态度。

    敬过一巡酒,花君老二问道:“杨二爷,有什么话请吩咐吧!”

    “老二,我想问你,你想不想廖议员?”

    花君老二被提醒了,急急问说:“杨二爷,你不是说快要来了吗?他是几时到来的,住在那儿?”

    这一问就等于口答了杨仲海,如果不想念,就不会这么关切。于是吴少霖接口答道:“他人还在上海,我们想把他去请了来。”

    “是啊!不是说要选什么大总统;要选曹四爷——”

    “曹四爷?”杨仲海愕然“你是听谁说的?”

    “一定弄错了。想当大总统的是曹二爷。”吴少霖说:“不是当过直隶省长的曹四爷。”

    “当过省长不就该当大总统了吗?”

    听她纠缠不清,杨仲海有些不耐烦了“不管他曹二爷还是曹四爷!老二,我还是那句话,”他阿:“你想不想廖议员?”

    “怎么不想?当然想。他到底那天才来啊?”

    “只要你去封信,他就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唷、唷!杨二爷,你可太抬举我了。他来选大总统,多要紧的公事!怎么说要我去封信?莫非我不去信,或者去信叫他别来,他就不来了?”

    “差不多。”

    “杨二爷,你别这么说!我没有那么大能耐。如果廖老爷真的不来,只以为我在捣乱;曹四爷要是起了误会,我吃不了兜着走,怎么得了。”

    “老二,”吴少霖说道:“我们不是恭维你,廖议员真的只听你一句话。他来了,于你只有好处,没有坏处。这封信,你得写。”

    “我写!”花君老二答说:“可是我得会写啊!”“你不会写,有我。”吴少霖看这花君老二,年可二十六七,一双杏眼,通关鼻子。皮肤很白净,双颊几点芝麻似的雀斑,反显得格外动人。心中结念一生,便想染指,所以紧接着问:“什么时候?我替你去写信。”

    这就难说了,一早起来,梳洗上妆;中午要出局,一到黄昏,客人陆续而至,招呼到午夜,要找一段空闲工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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