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大胡同艳闻秘事_第八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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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八章 (第6/7页)

路向前推进,右翼由第二路军负责,占领了湘东的醴陵、攸县以后,遭遇了赵恒惕湘桂军的反攻,一举而克攸县、醴陵。张怀芝的大将施从滨,仓皇逃遁。张怀芝由萍乡退往樟树,转到汉口,宣称旧病复发,要回山东。

    事实上是第一、打仗没有把握;第二是护理山东督军的第五师师长张树元,有取而代之的企图。他如果打了胜仗,段祺瑞当然会支持他,而且实力无损,自己亦可以对付张树元;但湘东大败,损兵折将,事情就很难说了,所以急于想回山东,保住地盘。

    段祺瑞觉得这时候阵前易帅,很没有面子,同时也找不到替手,所以提出“鲁督决不易人”的保证,要张怀芝再干下去。

    在此期间“安福国会”已选出徐世昌为大总统,那知吴佩孚大唱反调,发表通电,指斥安福国会“卑劣不全,安能为全国民意代表。”最使段祺瑞震动的是,在湖南战场上南北军将领,联名发出“寝电,t请“冯代总统颁布停战部令,东海先生出任调人领袖”称徐世昌为“东海先生”即是表示不承认安福国会所选出的大总统。段祺瑞看到这个电报;就像袁世凯称帝以后,看到陈宦自四川所发的电报“自今日始、四川省与袁氏个人断绝关系”一样,气得几乎昏厥。

    但吴佩孚羽毛已丰,段祺瑞拿他毫无办法;想来想去,只有拉拢曹锟,因为只有曹锟才能约束吴佩孚。在此以前,本有以名义为“四川、广东、湖南、江西四省经略使”曹锟为副总统之议,此时作了最后的决定,段祺瑞派京师警察总监吴炳湘到保定面见“曹经略使”即日进行副总统选举,以曹锟为唯一候选人;同时派国务院秘书长曾云霈,向正在天津的东三省巡阅使张作霖疏通,请他支持曹锟为副总统,张作霖卖个交情同意了。

    王揖唐与曹锟的交情,便建立在这件事上,他是众议院的议长,在安福系国会议员讨论副总统选举问题的茶会上,宣读了一封段祺瑞致参院议长梁士诒跟他的一封信,推荐曹锟,决定在徐世昌就职的前一天,选举副总统,这样,正副总统便可在双十节那天,同时就职。

    得到这个决定,曹锟满怀高兴,准备专车进京,与徐世昌一起接受各国公使的觐贺。不道好事多磨,首先是安福系的议员表示。他们选徐世昌为大总统,已经尽了义务,这回不能“白当差”了。意思是选曹锟要有代价,但曹锟已经派曹锐到京配合行动,花过八十万了,不肯再出钱;他认为选徐时,一切活动费都在西原借款中开支,选他要他自己掏腰包,太不公平,而且政府还欠着他的经费,如果要钱,就由所欠军费中坐扣好了。

    这一来只好由王揖唐出来奔走协调,最后决定由政府付给曹锟军费一百五十万元,以此作为选举活动费;每票二千元,在十月九日以前支付完毕。

    不道到了那天上午。两院议员稀稀落落,距离法定人数甚远;秘书处到处打电话,十九不得要领。上午流会,下午续开;王揖唐建议,关闭议院大门,只许进,不许出。此言一出,在座的议员纷纷离座,夺门而出;情形比上午还糟。

    原来安福国会中的各派系,对于推戴徐世昌愿意支持,到了选举副总统,却出现了分裂的现象,而且裂痕甚大,颇难弥补,其中主要的是旧交通系的首脑梁士诒,认为大总统出自北政府的北方人;副总统就应该选西南方面的人,这样不但南北统一有望,而且他这个广东人,对桑梓亦可有所交代。不过,他是参院议长,不便公然反对,所以指使旧交通系的大将。曾经当过交通总长及财政总长的山东人周自齐,出面拆台。

    一这天上午流会,下午再开,则旧交通系的议员五十余人,已应周自齐之邀,参加了在三贝子花园举行的游园会。安福系向梁士诒大施压力,梁士诒迫不得已写了个条子,交给安福系的干部刘恩格等人;去请园游的议员回院投票;那些议员置之不理。最后王揖唐亲自出马,坐了汽车去“拉夫”死拉活拖,只弄来八个议员。下午的选举会,依旧开不成。

    第二次选举会定在一星期以后的十月十六日星期二。那知十四日星期天,一百四十余议员应周自齐之约,到天津饮酒看花。周自齐以他的位于天津英租界球场附近的私邸,作为总招待。另在天津有名的四家大饭店包了一百多个房间;当天筵开十余桌;侯家后有名的窑姐儿,都到“周总长公馆”出条子,莺啼燕叱,飞觞醉月,好不热闹。当议员们带着看中的窑姐儿,目逆旅共度良宵以前,还开了一个会,准备联名提出促进南北和平,以及暂缓选举副总统的提议。

    同时梁士诒也在北京表示,如果选举北方人为副总统,则南北和平,势必遥遥无期。看起来并非反对曹锟,只是对事不对人。

    王揖唐当然不会死心,派出他的手下大将克希克图到天津去抓“逃兵”此人是蒙古人,先世在镇江驻防,留学日本学警察,练得一身极好的柔道;另外找了八名安福议员作帮手,亦都是孔武有力的彪形大汉,到了天津,会同王揖唐津寓的听差、打杂,连厨子都动员了,分赴四家大旅馆,却扑了个空;问起议员在何处?饭店中人事先已获指示,摇摇头答一句:“不知道。”克希克图再到周自齐家,依然不得要领。万般无奈,只好在马路上漫无目的地乱闯乱碰。

    皇天不负苦心人,在英租界的福利公司,终于找到了一名姓朱的议员;原来所有的议员,都在窑子里作乐,这个议员有季常癖,虽在千里之外,不敢违犯阃令,一个人逛百货公司,不道为克希克图逮个正着。

    “朱议员,大家在那里?”

    朱议员不肯出卖同僚“什么大家?”他问:“是指谁啊?”

    “你老别装糊涂了。议院唱了空城计,王议长这台戏唱不下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他唱不下去是他的事,与我何干。”

    “朱议员,你老就算可怜我,行不行?”

    软哄继以硬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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