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颗头骨_终章消失的存在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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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终章消失的存在 (第3/5页)

们还剩下多少,只知道我立刻就被围得密不透风。我赤手空拳和怪物们对抗,完全不象个法师,而象个战士,与此同时,魔法力源源不断地从我体内涌出来,冲上指尖、头发和每一寸皮肤,就象轰鸣的雷,怒啸的海。被拳头击中的骷髅立即碎裂散落,僵尸断为两截。剧痛从我身上各个部位纷纷传来,我却象是没有感觉,又施出血爆术,把手指插进一头暴牙熊口中,这生物惨厉地嗥了一声,耳孔流着血碎成几块。

    尼古拉没有放过机会。我隐约听到他的吟颂声,却来不及躲避,一根白骨长矛从缝隙中刺进来,狠狠钉进我的手臂。冲击力使我晃了晃,栽在一具僵尸身上,一同倒下,背后又传来几下疼痛,我滚到一边,扶着岩石再次站起。

    “基洛,既然你自己想死,就去死吧!”尼古拉在僵尸后面喊着。“没有法杖,你根本就是废物!”

    汗水、鲜血混着熊的体液在我头上流淌着。“法杖!”我喷着血沫大笑起来。“谁说我没有?”我抬起右手,被暴牙熊咬伤的手指已经断折,在手掌上耷拉着。我猛地把它揪掉,捏在左手心里。强大的咒文随着血滴挥了出去,一股无可抗拒的力量从我身前涌现,如同急剧的旋风,那刺耳的呼啸掩没了一切。

    灵骨之舞。

    我念着法术的名字,全力催发魔力。巨大的骨棒回旋冲撞,互相交击,象个飞转的车轮,把所有东西都绞在里面。怪物们的惨叫声响成一片,无数说不清是什么的碎块四处飞溅,洞壁上瞬间出现许多奇异的图形。尼古拉举起法杖,奋力迎住骨轮,一步步退到角落里。

    “基洛!不要杀…”

    尼古拉的声音中断了。毒爆术在他体内剧烈膨胀,随着一声怪响,尼古拉的身体凭空消失,似乎刚才根本不存在一样——然后,一个沾血的头颅啪地落到我脚下,半边脸僵硬如石,另半边满是惊恐的表情。

    我静静地站了一会儿,突然瘫在地上,双腿再也无法动弹。我用左臂撑着身子,一点点向莎娜的躯体爬去,握住她半僵的手指。

    “都结束了,莎娜。我为你报了仇。”我低声说道。她手指的凉意使我慢慢平息,无边的疲倦主宰了我的身体。看着满地乱七八糟的碎块,我忽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,似乎自己在做梦,只要一睁眼莎娜就会坐在床边,而制造这场屠杀的也根本不是我——但无论我如何努力瞪大眼睛,一切仍然和**的疼痛一样真实无比。

    月光无声地照着,绿泥森林熟悉的夜又出现在我身边。莎娜身子很沉,我几乎抱不动,好几次差点栽倒。我沿着多林河,漫无目的,跌跌撞撞地走着,夜风缓缓拂过我的脸。

    奔流的河水溅起无数狼花,浸湿我破烂不堪的黑袍。当我全身湿透的时候,我终于完全平静下来,这才感觉到全身到处是伤口,大部分还在流着血。难忍的疼痛如同电击一样袭过我的脑袋,我禁不住呻吟出声,一下子跪在泥水中,急剧喘息着,好半天才透过气来。

    我想我应该找个地方把莎娜埋了,随即记起曾经对她说过,要把她葬在魔角兰下。我环视四周,没有魔角兰,倒有丛野攻瑰开得正盛。我摘下一大把,放在莎娜身上,顺手吮吮被刺伤的手指,不经意间瞥见远处树林里闪着火光。

    多半是穿越森林的旅行者在这儿过夜,我想着。他们那里应该会有我所需要的挖土工具——于是我费力地抱起莎娜向火光走去,直到接近时才想起,我这个样子恐怕会让对方吓一跳,很可能招致攻击。我站在树影里犹豫着,忽然发现树干上有个熟悉的骷髅图形,不禁一愣。与此同时,火堆闪了闪,一个高大的身影戒备地朝我走来。

    “谁?”来人低声喝道。他有着战士的强壮体魄,身上却穿着黑袍;手中没有骨杖,反而持着一根锋利的长矛。在我认识的人中,以这种奇怪形象出现的只有一个。

    “是我,马维茨。”我回答着,心里掠过一阵不安。正象以前克鲁诺所说的,马维茨野心勃勃,一直想取代我成为第六分队的队长,而且他手段毒辣,绝不在克鲁诺之下。

    显然马维茨在尽量压抑内心的惊讶,但他脸上还是闪过一丝波动。我努力想稳住身躯,却又觉得没有必要——就算再掩饰,马维茨也能看得出来。他的战斗经验恐怕比我还要丰富。我抱着莎娜慢慢朝火堆走去,马维茨跟在后面,脚步声有些杂乱,似乎心里颇不平静。

    “队长,这是怎么回事?”在火边坐下之后,马维茨问我。

    “在红石洞xue捉熊,受了点伤。”我轻描淡写地说道。“你怎么会在这儿?戈斯威山的事情完了?”

    “刚回来,到驻地转了一圈,正打算去找你。”马维茨骂了一句粗话,顺手把杯里的残酒泼进火中。“那个什么神器藏在山里,我把村人全抓起来一个个地杀掉,结果到最后都没人说出来!”他愤愤地继续说下去。“最可气的是,有个旅行团抢在我前面进了山,还有个村民给带路。我找了一天也找不到,没办法只好回来。不知道团长会不会处罚我?”马维茨缩了缩脖子,显得有些畏惧。

    “我看不会。这又不是你的错。如果团长要处罚你,我可以帮你说两句话。”我略加安慰地说着。马维茨眼睛忽然亮了一下,我立刻知道自己露了馅,因为我从没有对他如此友好过。他的嘴角微微牵动,不自觉地皱起眉头,象在琢磨什么主意——我对他客气正说明我受伤不轻,担心被他袭击,而在他那边看来,我伤得越重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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