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蚕变_第二十四回半人半鬼现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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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二十四回半人半鬼现 (第7/7页)

帝从柱后转出半身,冷笑道:“门主以七巧童子的绝毒暗器来开路,我们怎能不逃。”

    无敌在笑道:“逃不是办法。”

    “的确不是。”天帝大喝一声,竟像要扑出来。

    无敌不为所动,天帝也没有真的扑出,剎那间,无敌脚下突然感觉一软,他一惊,身形方待拔起,雨针已凌空洒至。

    傅玉书右手同时一扬,亦射出七种不同的暗器来,封住了无敌的上方。

    无敌只顾得闪避、封挡暗器,一个身子便疾往下坠去。

    那附近方圆逾丈的地面竟露出一个大洞来,无敌的身子就坠进这个洞里。

    这实在大出无敌的意料之外,自无敌门开设以来,就已经有这个忠义堂,这数十年来他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这个忠义堂之内渡过,可以说,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个地方了。

    每隔十年,这个忠义堂都会修葺一次,一次比一次的气派大,却是从未设过陷阱,现在不但出现了一个陷阱,而且他还被迫进这个陷阱内,不由他勃然大怒。

    那个陷阱也相当深,底下倒插着无数利刃,四壁也是,无敌差不多贴着一面刀壁坠下,裂帛声中,被刀锋划伤了好几处,皮开rou翻。

    他的身子及时一翻,左手那支铜管点在底下一支利刃上“叮”的一声,那支利刃齐中而断,他的身子接着往上拔起。

    也就在这一会工夫,陷阱的出口、四壁的边缘“铮铮铮”地弹出了好些儿臂粗的铁枝来,交错封住了陷阱的出口。

    无敌一头几乎撞在铁板上,傅玉书锁喉枪实时插下,插向无敌的咽喉。

    无敌偏身急闪,三寸枪尖仍插进他的左肩膀内,他的肩膀也立即脱出了枪尖。

    鲜血怒激,无敌的身子疾往下落“叮叮叮”双脚连断三支利刃,终于站稳。

    傅玉书大笑道:“无敌,这一次你还能逃到哪里去?”

    无敌闷哼道:“阴谋诡计,不见得是本领。”反手对了肩膀几处xue道,阻止鲜血再往外流。

    天帝笑问道:“老朋友忘记了方才毒针的事了。”

    无敌面色铁青,一声不发,方才地岂非也是阴谋诡计,以毒针射杀雷、电。

    天帝接着问道:“你大概怎也想不到我竟会往这里布置了这个陷阱。”

    无敌的确想不到,天帝又道:“这个陷阱本来并不是用来对付你的,当然用来对付你亦无不可。”

    雨探头接道:“门主怎么还不将那支铜管丢下?”

    无敌冷笑道:“我几乎忘了雨当家乃精研暗器的行家,这假的东西原本就不容易瞒得过雨当家的眼睛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是给赶入堂内才看出。”雨娇笑。

    公孙弘这时候已经扑进去,看见那个陷阱,当然傻了眼,好一会才叫道:“师父!”

    雨应声回头,道:“你这个师父今天是完了。”

    公孙弘怒吼,双手一翻,日月轮在握,疾冲上前去。

    “不要命的来了!”雨冷笑。

    风接道:“雷、电两条命,这也是两条命。”身形一动,眨眼便已到了公孙弘面前,双袖连扬“拍拍拍”地疾向公孙弘扫到。

    雨笑着问道:“要不要我助你一臂之力。”

    “不用!”风应声双袖连扫,将公孙弘迫退了十多步。

    公孙弘那一对日月轮虽然锋利,竟削不断风的双袖,身形的笨重,与风的灵活,更是强烈的对比。

    风迅速绕着公孙弘转动,再挥出一袖,却是拂向公孙弘面门。

    袖未到,劲风已刮到,公孙弘日月轮慌忙护住了面门,冷不防风突然一袖向他的腰间卷来“啪”地卷了个正着。

    公孙弘一身横练功夫,可是吃了这一袖,仍不由一阵血气翻腾,下盘犹未稳,风的另一袖已又向他的眼睛扫到。

    他偏身旁闪,腰间又挨了一袖,整个身子都给卷得疾飞了起来。

    风袖拂不停,公孙弘心头一甜,立时又挨了几袖,身躯凌空,连翻了几个筋斗。

    风大笑欺上,双袖一起拂在公孙弘身上,将公孙弘拂得向东面高墙撞去。

    雨右手接着一翻,一蓬钢针射出。

    公孙弘眼看便要撞在墙上,腰倏的一折,及时一个筋斗,稳立地上,雨的针也就在这个时候射到了。

    这一把雨针毫无声息,风亦有言在先,不用雨插手,公孙弘竟就信以为真,等到他看到雨针射来的时候,已经来不及闪避。

    那些雨针却没有将他射成刺猬,反倒从他身旁空射了过去。

    一个人同时落在公孙弘的身旁,也就是这个人劈出一股掌风,将雨针完全霞飞了。

    对他们来说,这个人绝不陌生。

    “云飞扬!”他们几乎同时叫出来。

    云飞扬目光在天帝、傅玉书等人脸上掠过,道:“久违了几位。”

    天帝怒喝道:“姓云的,你又跑来生事?”

    云飞扬不答,目光最后落在傅玉书脸上,道:“傅大哥安好。”

    傅玉书皮笑rou不笑地道:“托福,还好。”

    云飞扬沉痛地道:“相信傅大哥这一次不会再欺骗小弟了。”

    傅玉书点头道:“事情到这个地步,的确已没有再欺骗你的必要。”

    云飞扬接着问道:“主持的死到底是谁下的手?”

    傅玉书笑道:“除了愚兄还有谁?”

    云飞扬目光凌厉道:“那么白石、谢平又是怎样死的?”

    傅玉书反问道:“你难道还想不透?”

    云飞扬叹息道:“婉儿师妹又到底怎样了?”

    傅玉书沉默了一会,才道:“我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云飞扬怔怔地望着傅玉书,道:“我看你也不会害死她。”

    傅玉书淡然一笑,云飞扬接道:“不管怎样,我仍得多谢你的教导。”

    傅玉书道:“多谢免了,你就要报杀父之仇?”

    云飞扬道:“父仇不共戴天。”

    傅玉书点头道:“这个理由已经足够了。”

    云飞扬接道:“武当派弟子的血债也一样要算清楚。”

    傅玉书大笑道:“你虽然是青松的儿子,可不是武当的弟子,替武当弟子算账的话,还是不要说得好。”

    一顿,又道:“初上武当我的确很不明白,以你的资质,怎么青松总是不肯收你为弟子,原来你并非来历不明,只是青松有口难言,不能够公开承认你是他的儿子!”

    云飞扬的身子颤抖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想不到青松这个牛鼻子竟如此风流。”天帝亦大笑道:“武当派的没落他也要负很大的责任。”

    这些话无敌都听得很清楚,他的心情激动绝不在云飞扬之下。

    ──云飞扬是青松的儿子,与凤儿岂非就是兄妹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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