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侯将相录_第四十七章应变有方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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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四十七章应变有方 (第3/4页)

这个,小的理会得!”

    “你快去!这番非同小可,弄得好,我们够下半辈子快活受用了;一个弄得不好,你知道会有什么结果?”

    江班头喏喏地:“小的知道,还仗师爷照料。”

    接着,下楼步声甚快。

    开门的声音。

    证明江班头已经走了。

    辛维正已趁空悄然地隐身上楼。

    只听房中哼哼地:“真是脓包!这样无用!”

    有个娇嗲的声音接口道:“哎哟,老爷子,你生这么大的气作甚?”

    谷师爷咳子一声:“你们女人家,不懂得这些的”

    女人吃吃笑道:“只有你老爷子懂,是不是你方才说的要把什么金‘堂’堡一举拿下?”

    谷师爷道:“是么,你别唠叨,让我想想。”

    女的荡笑着:“想什么?你们男人呀,方才还口口声声,说是时刻想和奴家做…事,一下于,又把奴家撇在一边了…”

    谷师爷不耐烦地:“你这sao蹄子,等下再sao好不好?”

    女的冷笑一声:“你讨厌奴家?好!奴家不搭讪就是,别以为你有了金子,就是皇帝老子了,等下别又向奴家叫娘…”

    有莲步细碎,走动声息。

    谷师爷干咳着:“sao蹄子,你可知道我有多少金子?”

    女的“哦”了一声:“你的金子多着哩,反正奴家又没看到,不稀罕!”

    谷师爷作鸭子笑道:“sao蹄子,你可要看看?”

    女人道:“不要看了!好像奴家没见过金子似的…”

    谷师爷笑了:“呷呷,sao蹄子,你别吓出尿来,我的金子,如换成银子,可以把这座楼压垮!”

    “呀呀!是么,难怪最近买不到牛rou了!”

    谷师爷一哼道:“你说什么?”

    女的嗯嗯着:“因为,牛都被一位老爷子吹胀了!”

    “哦哦!”谷师爷又作鸭子笑:“小宝贝过来,老爷先给你看看这个!”

    “不用啦,留着作棺材本儿吧!”

    “你说什么?sao娘儿,你别以为我除了你,就没有洞掏,老爷有的是金子,再娶十房花不溜丢的小老婆给你看看好了!”

    女的一顿莲翘,叫道:“好呀!谷大财,你这狼心狗肺,缺德带冒烟的老不死,别人怕你,老娘不怕你!老娘要看看你,有多大的道行!…”

    叫骂中,是紧接着一阵扭打的声音。

    谷师爷不住吼着:“岂有此理,岂有此理,你这个烂污臭货,好-…泼辣…”

    女的又骂又哭:“没良心的,还记得半个时辰前…你还不住叫娘…一下子就烂了舌头…老娘同你拚了!…”

    谷师爷有点怒火,又有点慌:“不…准…动,你别真的…”

    接着,是一阵厮打声音。

    辛维正又好气,又好笑地暗道:“这种下三滥的小人,和下三滥的女人,真是世上活宝,就让这老狗挨几下女人的利口锐爪也好!”因此,他始终没有表示。

    只听谷师爷最先是吆喝发威,继之气喘吁吁,语不成声地“哎…哟…咳呀!”个不住。

    辛维正仔细地由门缝中一瞟。

    几乎笑出声来。

    为何?

    只见通门就是一张梨木大床,锦被零乱,靠着梳妆台,红漆脚凳,描金箱子黄铜镜。一个穿得很花俏的女人,像骑士一样双脚分开,骑在谷师爷肚子上,两手飞舞着,去抓谷师爷乱扭的脸。

    谷师爷方才在公堂上的那种“官威”一丝也没有了,双脚乱伸,双手护住自己的头脸,满脸紧张,还有七横八竖的爪痕,在涔涔流血。

    他显然是怒极了,也狼狈极了。

    却是口沫四溅地张开口,而说不出话来,只有喘气吁吁的份儿。

    辛维正却未想到这个女人竟有这么大的“威风”

    竟能把一个男人压在下面大发雌老虎的性子。

    他却不知道谷师爷是酒色淘虚的空架子,平时养尊处优,进补得好,根本就没有什么气力。

    加之年纪大了,快五十岁的人,比六十岁还要虚弱。平时,多说了几句话,就会虚火上升,老痰上涌,咳个不止,那经得起那妇人在羞怒之下,发了狠,要同他拚命的架势。

    可怜,又复可笑。

    不过一盏茶时候,只见谷师爷的老鼠须已被妇人扯下了大半,沁出血珠。一颗头,不住扭摆;一双鸟爪,皮包骨的骨筋手,只有乱挡的份儿。

    又听到他喉中一阵咕咕响挣出:“你…好…”终于,他一气喘“合罕合罕”地大咳起来。

    这一咳,不打紧,他的脸涨得猪肝一样红紫,额暴青筋,双手也无力地抱住胸前,只有随着咳声喷出口沫。

    那妇人也被他喷了一脸的口沫,气得咬住牙,收回双手,在他肚皮上一阵乱打,一面哭,一把眼泪,一把鼻涕地好难看。

    好不容易,她大约累了,自己拭着泪,擦着面一歪身,翻落床前的红漆脚凳上,掩着脸,颠着小脚,跑回后面的马桶间去了。

    谷师爷吃力地一面咳着,一面挣扎着坐起,涕泪交流,直翻白眼。

    面上的爪痕,斜一道,直一道,沁着血,说多难看就多难看。

    辛维正忍住恶心,背着手,左脚一踢,一声大响,把房门蹋开。

    本已咳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谷师爷泪眼一瞪,看到当门而立的辛维正,大咳一声,一翻身,就想跑。

    可是,一脚把脚凳踏歪了,跌了一个狗吃屎。

    帐子后面,一声女人尖叫:“呀!…”

    又是一阵响,大约是那妇人坐在马桶上受惊之下连马桶翻滚了。

    辛维正嗅到一股sao腥气,暗叫:“好晦气!”

    心中一顿,一个快步,一手把谷师爷夹后领提起,直往楼梯下走。

 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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