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侯将相录_第四十一章深宵怪客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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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四十一章深宵怪客 (第1/4页)

    第四十一章 深宵怪客

    汪!汪!汪!

    狗吠越急,且已向车把式直吠过来。

    村犬不咬人,但叫声很刺耳。

    尤其是在这种静谧的深夜。

    还好“五雅庄”与村邻相距至少在几里之外。否则,一犬吠声,群犬附和,那才热闹哩!

    车把式微微作势一扬手中马鞭,那只气势汹汹,大有咬一口之势的黄狗立时向后退,夹紧了尾巴。

    它还是吠个不住,表示它对陌生来客的不欢迎。

    屋中一声:“哎呀,是金汤堡的辛少侠么?”

    可见此君仍在好梦初醒,睡意膳胧中。

    车把式叹声道:“正是在下。深夜来扰,真是太失礼了。”

    屋中呀呀着:“不用客气,我就来开门了。”

    火光一闪,车厢窗中,已是灯光。

    车把式一哦道:“蓝老不在家么?”

    屋中应道:“已出去四天了。不知是在何处碰到了棋友或酒友,就老样子,忘了回家了-…”

    车把式心中狂跳起来,暗道:“真是天得其便!”

    口中却不安地道:“蓝老既然外出,那就免了,晚辈告辞。”

    大门一阵响动“呀”地一声,门打开了。

    一个庄稼汉打扮的年轻人,赤着脚,拖着布鞋,手上还在整理着衣扣,闻言忙道:“哪里话,辛少侠难得来一趟,第一次来,怎好就走?何况少侠不是说有急事么…-”

    说着,拱手迎客。

    一面吆喝着黄狗。

    黄狗见主人出来了,便停止了吠叫,摇着尾巴,向主人表示“尽职”了。

    车把式抱拳道:“兄台是蓝老的…”

    对方接口遭:“他是家叔”

    车把式哦道:“恕晚辈不知蓝老府上大小,先谢过了。”

    对方呆了一下,呀道:“辛少侠?你怎么…”

    车把式看了自己身上一眼,低声道:“实不相瞒,晚辈-…”

    对方接口道:“但说不妨,家中只有家父与家母,加上小弟三人,辛少侠不必拘束。”

    车把式暗道:“本殿下早已详细打听过,蓝老儿早年娶过妻子,却在第一胎就难产,母子俱殁。这老头就投有再续弦,孤老一个,当然无牵无挂,落得东游西韵,到处糊涂了。”

    口中却飞快地道:“说来惭愧,因小弟一时…年少气盛…在宜昌出了…一点纰漏…”

    “什么纰嚣?”对方一呆,道:“辛兄但说不妨。”

    车把式道:“说来话长,因十三男中的‘潘男’倪子都,‘戴男’戴千万…嗳,兄台可知道这二人?”

    对方点头道:“曾听家叔提到过。”

    车把式轻叹了一声:“就是他二人出了事,纰漏也就出在他二人身上!”

    对方哦道:“原来是…噢,请辛兄入内坐下,歇息一下再说。”-

    面举手邀客。

    车把式道了谢,直往屋内走-

    进门,就是“堂前”也即是“客厅”

    正中’-座神龛,烧着香,拱着“天地宗亲师”的神位,神香还有小半截未尽。

    神龛后面就是天井。

    神龛下是一张八仙供桌,桌上有供祭鲜果、酒、白米等:

    供桌下有稻草蒲苇精工编织的拜垫。

    桌两边,是两条油光漆亮的长凳。

    有几卷经,一个木鱼,在桌的左方,一定是吃斋拜佛用的。

    两边空间,是几把竹椅,及一把藤做的逍遥椅。

    很简朴,却是纤尘不染。油灯下,一片祥和宁静。连门角边的几件农具,也是一点泥巴也不见,十足的耕读人家风味。

    天井两边,就是厢房,走廊上还可见到半架纺纱车与织布机。

    那个年轻庄稼汉-面邀客人座,一面叹声道:“古人说,良夜客来茶当酒。可惜茶也冷了,辛少侠远来辛苦,先净个面,洗过澡再说如何’我就去灶下生火烧水。”

    车把式忙道:“不必客气,小弟有急事来向蓝老请教求助,不知兄台可知他老人家的可能去处?如知道,我马上去找他老人家。”

    对方搔下头,道:“不忙,家叔是野鹤闲云,没有一定地方,看他高兴,说不定会再跑去岳阳找令师下棋喝酒也说不定…”

    车把式“失望”地一哦。

    对方又道:“也可能就在附近亲戚家喝老酒,兴尽即回家,说不定明早就会回来。少侠只管安坐,小弟也不惊动家父母出来相见了。”

    车把式忙道:“千万别惊动老伯与伯母大人,小弟就憩一下,先把此行经过告诉兄台,如等不到蓝老回来,烦请转告。”

    对方彬彬有礼地欠身道:“小弟恭听就是。”

    一面在主位坐下。那只黄狗已经回到狗窦后的草窝中去了。

    车把式道:“小弟真是性急,忘厂请教兄台尊号。”

    对方又欠身道:“小弟蓝家驹。”

    车把式心中一动,暗道:“我别大意失荆州。这厮既然是蓝老儿的嫡亲侄儿,老儿又没儿子,一定是这厮兼桃二房后嗣。如此,蓝老儿一定对他有所传授心法,把他当作自己儿子看待.只要得到蓝老儿一二成真传,就够烦心了…”

    口中飞快地道:“幸会了,家驹兄一定得到令叔心法传灯,如寄身江湖,一定不可限量…”

    蓝家驹接口谦谢道:“不敢当,小弟扶手一张犁,躬耕三亩地,日与牛童牧竖为伍,除了由家叔指点一些经史书及弈棋外,其他一窍不通,有负谬赞了!”

    车把式心情一弛,差点大笑起来。

    他放下了扭紧的心弦,连道:“家驹兄太客气了,真人不露相,好叫小弟汗颜。”

    他还是想逗出对方一些细底。

    蓝家驹道:“扛湖闲事,听家叔当作讲故事,因此小弟从小到现在,听到的零碎倒不少。

    辛兄天资卓绝,名师出高足,风云男儿,智勇双全,真是足为我辈年轻人扬眉吐气…”

    车把式暗暗咬牙,岔言道:“家驹兄,勿笑话了…”

    蓝家驹道:“小弟是实话实说,家叔回来,再三提到你辛兄,连说黄逸公得徒如此,一生无憾。辛兄已经是天下知名人物,明早家父与家母知道辛兄驾临舍下,一定会叫小弟宰鸡煮酒,够二老高兴呢!”

    车把式一阵内愧,谢道:“家驹兄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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