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侯将相录_第三十七章敲山震虎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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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三十七章敲山震虎 (第3/4页)

。别忘了请格老子喝大曲。”

    他就直向内走。

    身后,那个伙计咕噜着:“龟儿子,一声不吭。半夜到丰都…见鬼!喝,客爷,请,辛苦。”

    “有客人下栈了!”伙计在门外打招呼。他穿过天井,一连有几个伙计向他打招呼:“老何!”

    “何老二。”

    他只有笑笑,点下头,暗道:“本公子的易容术,确实不赖,他们都把我当作老柯了。

    若不是来这一手,真不容易找姓戴的呢!”

    迎面一个小伙计,提着茶壶,道:“何二叔,找谁?”

    他半低着头,双手一比,打了一个“胖子”手势。

    小伙计道:“那位胖爷呀?在和那位蛮好看的客爷讲什么箱子哩,还有什么姓辛的小子啦…”

    他压着喉咙道:“在哪间?”

    小伙计一愣,转身一指道:“就在第一间嘛!”

    他点下头,已弄清楚了,就在七八丈外的后院靠右面第一间房。

    房门是虚掩着的。他刚要开口,房中轻喝:“谁?”

    他低声道:“小的何二…那个小子已经去…”

    房中接口道:“你进来再说。”

    他只好硬着头皮,捏着一手冷汗,推门而入。

    “邓男”戴千万和“潘男”倪子都正在斜面坐着。两杯香茗,还在桌上冒着热气。

    他低着头,哈下了腰。

    “邓男”戴千万道: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他道:“那小子带着那两个粉头到她们院子里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在哪儿?”

    “南门大街群玉坊,留香院。”

    “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“潘男”倪子都道:“那小子的朋友呢?可曾到了?”

    他摇摇头,道:“小的问过。那小子就是等得不耐烦了,才要走的。”

    “邓男”戴千万道:“那班人呢?有无消息?”

    他摇摇头。

    潘男倪子都道:“戴兄,反正那小子已经露了口风,我们只要找到他,再盯住他的朋友,就不难按图索骥了。何必再问那班混混?”

    戴千万道:“倪兄,我们是白破财了。”

    倪于都道:“小事。对戴兄而言,区区一点赏钱,算得什么?只要我们得手,就是再多化也值得的。”

    戴千万道:“我只是说说而已。”

    倪子都一挥手,道:“好了,你回去。如有那小子的朋友到你们那里,你们可和他们搭讪,立即派人来此告诉。有赏。”

    他应着:“是。”

    哈腰退出,还随手带上了房门。

    他嘘了一口气,镇定着自己紧张的心弦,疾步走了三四丈,一弯腰,半蹲着,拔下了右脚粗布鞋子…也是老何的。

    只听上房中扬起戴千万的声音:“子都兄,你看如何?”

    倪子都道:“沉着些,先要弄清楚那小于的朋友是些什么人?”

    戴千万一啊道:“子都兄,那小子真会是辛维正?”

    倪子都道:“怎么?戴兄有疑问?”

    “我是在想,不可能是那小子。”

    “根据什么?”

    “第一,那小子不会来得这么快,又这么巧…”

    “戴兄,那小子也可能是追踪雷定远那丑鬼,恰好到了这里。”

    “第二,那小子的声音不像。我本要叫伙计去请那小子过来见面谈谈的,你偏不同意。

    据伙计们述说那小子的长相衣着,都和辛维正那小于不同。”

    “戴兄,你还不知道辛维正那小于最会易容化装么?”

    “可是,还有第三,我断定那小子可疑。”

    “请教。”

    “子都兄,以那小于的个性,现在,又是如日中天的身份,降魔子黄逸公的门下,他会叫了粉头陪他喝酒吗…”

    “有理,也可能是他掩饰身份,故童那样…”

    “不对!他已自称‘岳阳辛少侠’了,明明是有心炫露…”

    “噫,戴兄,难道他已知道你和小弟,也在那里?”

    “这个…难说。”

    “等二更后,我们同去一探,不难弄清楚。”

    “对!如果那小子真正是辛维正,决不会在院子里过夜的。只要那小子留在院子里,一定是冒牌货,哼,我们就…”

    “戴兄,就这么办。还有,你可知道那小于说的朋友,可能是谁?”

    “据我所知,如真是辛维正的话,以他的身份而言,以朋友相称的,不外是公侯伯的弟子。”

    “对,正副两榜的人,都对这小于刮目相看。”

    “等见了面再说。”

    “那小于不可小觑他,我们且稍歇一下…”

    “奶奶的,那小于的‘六甲灵飞掌’已是独得之秘,如果三王武学也被他得去,那还得了?无论如何,我们非全力以赴不可。”

    “这个当然。”

    半晌,未闻再说下去。

    假老何忍着恶心,把一只已经破旧的粗布鞋倒来倒去。阵阵臭味,几乎把他吃下的酒菜“冲”出来。

    他倒了一会儿,匆匆穿上,放轻脚步,往外溜。

    又思忖了一会儿,在一条小巷里踱来踱去。

    “留香院”本是他准备去度春宵的。可是,既已知道戴千万、倪子都二男已经对他动疑,是不能再去了。暗叫好险,如一动手,非当场出丑不可。

    换回衣服,就此脱身再说呢,抑或就以“老何”的身份,回“望楚楼”去?也许,能够得到新的“情况”

    他遭巡着,不能决定。

    他知道,即使易容术再好,也决瞒不过“望楚楼”旦夕相处的伙计们。

    与其冒自露马脚之险,做傻事,不如…

    他迅速地作了决定,又把屋面上的“老何”抓下来,换回衣服,阴笑一声:“只好对不起了!”并指一点,便送了老何一命。往一个人家的后院废井中一抛,自己吐了口唾沫,在面上摩擦了一阵,再用汗巾细细擦了几遍,大播大摆地穿过大街,转向南城,进了“留香院”

    约莫是初更过后,二更未到的时候,他来得正是时候。绿杨小院中,不时传出龟奴的特有腔调,吆喝道:“贵客到,姑娘见客。”

    “大爷请高升。”

    “爷请上座。”

    此时,正是平康妓院营业茂盛,客似云来的时候。

    凡是娼门,越是有“身价”的红牌“校书”越是当夜迟。万家灯火时,她们才娇慵初醒,人浴整妆。在梳妆台前,由“娘姨”和雏妓伏侍着,直到一般人家灯火阑珊,店铺打烊、收市入寝时,她们才晚妆浓抹,香闺候客,或隐身锦幔绣幌之后,等候“传呼”

    从古以来,妓分三等六级,实际上是五十步与百步一线之隔。

  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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