锦绣河山1_第三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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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三章 (第2/5页)

是!”记忆中,那名总是跟在他身旁,声声唤着师傅、处处习着他的少年,在尔岱开口的?x那间,登时在石寅的脑海里消失不见,那个总是敬他如师如父的尔岱,在被爱情蒙了眼后,便再也不是他所知的懂事机巧,按着他的愿望在军中步步往上攀,终成统领一方的统帅,准备大展鸿翅的翔鹰。

    往昔走得太快太远,血淋淋的现实则是来得太急太突然。

    他得了断。

    即使尔岱将会有恨,即使日后将会形同陌路,他还是得在尔岱失足跌向万丈深渊之前拉尔岱一把。

    石寅蓦然朝身后一吼“来人!”

    “你想做什么?”尔岱气急败坏地看着在他下令之后,那些立即闯进房内的下属们,抱紧了怀中的公主后,猛然抬首问向此刻面无表情的石寅。

    请来圣旨的石寅,一手高举左翼将军递上的圣旨,屋内除了执旨的石寅与尔岱外,其余人等皆见旨跪下。

    “奉圣命,西南皇室不愿就贬者,斩立决!”

    “王爷…”泪流满面,藏不住眼中惊悸的公主直捉紧尔岱的衣襟“王爷救命、王爷…”

    “谁敢?”尔岱在左翼将军等人欲上前捉人时狠狠一喝。

    “拖出去!”手拿圣旨的石寅在他们身后无情地下令,军令如山。

    “王爷──”硬生生遭拉开的公主,在被拉出门外时犹带泪地回头切唤。

    “石寅!”同样也遭人架开的尔岱,在石寅无动于衷地转过身去时,忙不迭地向房内的人恐惧地疾喝“住手,快叫他们住手!”

    凄婉的叫声,在他的话落之后,刺痛他心扉地自外头传来,尔岱楞张着眼,难以置信地停止了挣扎,在石寅命人全都退出屋内关上门时,他缓缓跪坐在地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…”哀痛得难以成言的尔岱,颤抖着身子,喃喃地问“为什么要杀她…”

    站在他面前的石寅没有回答。

    “她没有错,是我爱上她的!”他忿恨地抬首嘶声大喊,不明白为何要将罪过推至她的身上让她来承担。

    “她非死不可。”石寅冷眸一瞥“遭你爱上即是她之过。”

    “你…”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,眼中的恨意是石寅从无见过的。

    石寅现实地问:“若不杀她,一旦太子得知此事,定以此事借机打压或借口削你兵权,倘若圣上因你抗旨动怒,到时你该如何?”

    “我不在乎!”尔岱忿忿地挥着手。

    “为了一个女人,你要葬送前程?你想人头落地?”石寅气得涨红了脸“集西北、西南军员之大成的益州,已成为我国最强的兵武之地,你要将手中所有的一切赔在一个女人身上?何时起你变得如此目光短浅,你还想不想回到长安?你究竟想不想打下你的兄弟?”

    尔岱的吼声随即盖过他的“在权势之外,我也是个有血rou的凡夫!”

    “凡夫?这凡夫,是你说当就能当的吗?”面对与他针锋相对的尔岱,石寅既是生忿更是心痛“谁说你有资格当个凡夫?自你生在冉家起,你命中就注定只能高站在庙堂之上!”

    “站在庙堂之上就得像你一般毫无人性冷血无情吗?”尔岱不领情地看着这个总想将他往上推的师傅“别将你的梦想硬加在我身上,我要什么,我自会拿下,不需你总是自以为是的来为我着想!”

    一席话,说出尔岱多年来窝藏在心底的心声,石寅在听见之余,亦听见了,他自个儿胸口所传来的那阵心碎之音。

    “一日为师,终身为父。”不后悔的石寅,用力压下喉际的哽咽“老夫不能任你自毁前程!”

    “出去。”不想再听任何字句,更不想在这当头又听石寅拿师徒二字来压他,尔岱不留情地开口。

    “王爷。”

    他忿指向门扉“滚!”

    站守在门外,将门内所言皆听进耳里的左翼将军,在难掩心痛的石寅步出门外之时,不忍地看向他。

    “大将军…”

    石寅只是抬起一掌,示意他什么都不必多说,看着石寅独自步下房阶,一步步走向外头的身影,左翼将军难过地皱紧了两眉,感觉石寅在一夕之间,似是苍老了许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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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绛阳。

    送走前来巡视轩辕营的玄玉后,与留下来的袁天印一块待在帐中的余丹波,命人奉上茶水,同时令左右退下。他静坐在袁天印的身旁等待着,并揣想特意来找他的袁天印想对他说些什么。

    “可听过狄万岁这人?”开口就提重点的袁天印,开门见山地说明了他是为了何人而来。

    多年前早就听闻此人名声的余丹波,回想起他所知道的那个狄万岁之后,在袁天印的面前刻意装作云淡风轻。

    他淡淡轻述“狄万岁是扬州守将,赵奔将军的得意门生。”

    “现下狄万岁还是丹阳伏羲营的领头人物,他一手打造了个全新的伏羲营。”只消一眼就看透他想隐瞒什么的袁天印,也配合地装作没看到,不急着拆穿他。

    余丹波偏首看向他“袁师傅担心伏羲营日后将会对轩辕营造成威胁?”

    “我担心的是狄万岁这个人。”伏羲营在日后是龙是虎,全都靠狄万岁一人。

    “袁师傅认为他会对我造成威胁?”总觉得自己被看轻的余丹波,不是滋味地问。

    认为他这些年来,无往不利得太过习惯的袁天印,索性直接拆他的台。

    “灭南之战中,狄万岁若是参战,今日元麾将军之职,未必会是你的。”在朝为官,除了功名之外,得要有管道往上爬,得要有官运,同理,武人亦是如此,狄万岁之所以只能屈就为一名扬州守将,是因他无沙场可战,是因他时运不济,所以才错过了扬名天下的机会。

    霎时沉默的余丹波,紧抿着嘴不置一词。

    “我知道你视他为头号大敌。”举扇轻摇的袁天印再揪出他想藏的一个心结“因他曾经打败过令尊。”

    提及先父曾经败给年纪与他差不多的狄万岁一事,余丹波面容不禁变得森峻,但他没有出声反驳,只因袁天印所说确是事实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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