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秘住宅_四警探贝舒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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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四警探贝舒 (第3/4页)

擅自把我的两位女友带到这里来,以及她们为什么情绪激动。”

    “不,”伯爵断然拒绝“这与我无关。”

    他急于结束这次接待来访,朝着门口打了个手势。但是,他发觉贝舒在面前,贝舒向他走来,并且严肃地说道:

    “这与您有关,伯爵先生。某些问题大概马上就见分晓了,就要见分晓。”

    贝舒的话十分专横。警探队长伸出他的长胳膊,挡住门口。

    “但是,您是谁呀?先生。”伯爵高傲地大声问道。

    “警探队长贝舒,治安处的。”

    德·梅拉马尔先生从座位上跳起来。

    “您是一个警察?您有什么权利到我家里来?一个警察在这里!在梅拉马尔公馆!”

    “我一来到,就以贝舒的名字被介绍给您,伯爵先生。但是,我的所见所闻迫使我在名字前面冠以警探队长的职衔。”

    “您所见?…您所闻?”德·梅拉马尔先生结结巴巴地说道,脸渐渐地变了样。“但是,实际上,先生,我不允许您…”

    “那正是我最不担心的。”贝舒咕哝道,自炫最不讲礼貌。

    伯爵又向他meimei走过来,他俩再次迅速地交谈起来,吉尔贝特·德·梅拉马尔跟哥哥一样,显得烦躁不安。他俩站立着,互相支持,像意识到进攻的严重性的人正处于战斗状态,等待着。

    “贝舒就这样狂暴,”范霍本很低声地对德内里斯说道。

    “是的,我看见他越来越冲动,我了解我这位善良的朋友。他开始踢后腿,蒙住眼睛。然后,他就突然发怒。”

    阿尔莱特和雷吉娜站了起来,往后退,处于德内里斯的保护之下。

    贝舒说道:

    “而且,时间不会太久,伯爵先生。我请您回答几个问题,不要绕弯子。昨天晚上您是几点钟离家的?德·梅拉马尔女士呢?”

    伯爵耸了耸肩膀,没有回答。他的meimei,比较能迎合人意,认为最好是答复问题。

    “我哥哥和我,两点钟出去,四点半钟回来,是去喝茶。”

    “后来呢?”

    “我们没有出去。我们夜晚从来不出门。”

    “这是另一个问题,”贝舒讽刺道。“我想要知道的,是你们的时间表:昨天晚上八点至半夜,在这里,这个客厅里,你们做了些什么?”

    德·梅拉马尔先生狂怒地用脚敲击地板,阻止他meimei说话。贝舒明白,世界上任何力量都不能够迫使他俩讲话,这使他气急败坏,确信自己没弄错,于是不再盘问,指控脱口而出,语气起初是克制的,继而变得尖锐、生硬,声音发抖。

    “伯爵先生,昨天下午您不在家,您的meimei也不在家,而是在蒙塔博尔街三号乙的门前。以布里库大夫的名义,您等待一位姑娘,把她骗进您的小汽车里,而您的meimei就用一块毯子裹住她的头,然后您把她带到这里,您的公馆里。这个姑娘逃走了。您出来追她,却没能在街上抓到她。她就在这里。”

    伯爵嘴唇痉挛,紧握双拳,字字清楚地说道:

    “您疯了!您疯了!说的究竟是些什么疯话?”

    “我没有疯!”贝舒越来越像在演情节剧,用浮夸与粗俗的言辞讲话,使德内里斯乐不可支。“我讲的只是确切的事实。证据吗?我有一大把,所有的口袋都装满了。阿尔莱特·马佐尔小姐,您是认识的,您在切尔尼茨时装公司门前等她,她可以做我们的见证人。她爬上您的壁炉。她躺在这个书柜顶上。她碰倒了这个铜杯。她打开了这个窗户。她穿过这个花园。她以母亲的头发誓她讲的全是真的。阿尔莱特·马佐尔,你不是以亲爱的母亲的头发过誓吗?”

    德内里斯在范霍本的耳边说道:

    “但是他疯了。他有什么权利充当预审推事?又是多么可怜的推事呀!只有他在讲话…我说他讲话!…”

    贝舒嚎叫着,的确跟伯爵面对面,伯爵惊慌的眼睛流露出无限的惊恐惶惑。

    “这还没有完,先生!这还没有完。这甚至不算什么!有别的事!这位女士…这位女士…(他用手指着雷吉娜·奥布里),您认识她,嗯?一天晚上,她在歌剧院被劫持,被谁劫持?嗯,是谁把她带到这里,这个客厅里…她认出了家具…不是吗?女士。这些圈椅…这张凳子…这镶木地板…嗯。先生,是谁把她带到这里?是谁抢走了那件缀着金刚钻的紧身背心?是德·梅拉马尔伯爵,对吧?和他的meimei吉尔贝特·德·梅拉马尔…证据呢?正是这只有三颗珍珠的戒指…其他证据呢?那太多了。检察院将要作出决定,先生,我的上司…”

    贝舒不往下说了。德·梅拉马尔伯爵,愤怒极了,卡住他的脖子,跺着脚,结结巴巴地咒骂。贝舒挣脱伯爵的手,向伯爵挥舞拳头,又继续他那不寻常的指控。他认为事实明显,在侦破这案件中起重大作用,对于他的上司和公众来说,他起的作用尤为重要,于是他就像德内里斯所说的那样,疯了。他也意识到了,便突然中断讲话,擦去额上冒出的汗珠,忽然克制自己,神气十足,字字清楚地说道:

    “我越权了,我承认。这不在我的权限内,我要打电话请示市警察局。请各位等一等,我将得到上级的指示。”

    伯爵倒在圈椅里,双手抱头,就像放弃了自卫企图的人。但是,吉尔贝特·德·梅拉马尔却拦住警探队长的去路。她气愤得几乎说不出话来。

    “警察局!警察就要来到这里?…到公馆里来?不…不…啊,那不可能…出了这些事…你们无权…这是犯罪。”

    “很抱歉,女士,”贝舒说道,他的胜利突然又使他变得彬彬有礼了。

    但是,她死死抓住警探的胳膊不放,并且哀求他:

    “我求求您,先生。我哥哥和我是一场可怕的误会的受害者。我的哥哥不可能干坏事…我求您…”

    贝舒态度十分坚决。他早就看见电话机在门厅那里。他走过去,打了电话,然后又回来。

    事不宜迟。在等候期间,贝舒越来越激动,对德内里斯和范霍本高谈阔论,雷吉娜和阿尔莱特注视着那兄妹俩,既害怕又同情。半小时以后,治安处长领着警察来了。不久预审推事、书记员和检察长也来了。贝舒的电话起了作用。

    人们简短地进行了调查。首先讯问了那对老仆夫妇。他们住在另外的侧房内,只管干自己的活计,一旦干完了,就回到自己的房间或者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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