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花谷_第二十一章夺命重围 首页

字体:      护眼 关灯

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

   第二十一章夺命重围 (第2/5页)

中可在大大埋怨:“傻瓜,你不能随便捏造一个人么!”

    宗钟陡然双目张开,大声道:“我不说就是不说!”说完,又把眼睛闭起,脸上现出一副至死不屈的神色来。

    二先生冷哼一声,道:“好!看是你狠,还是我狠!”大步抢到宗钟面前,纤指在宗钟前后心上连续猛捺下去。

    纤指过处,陡听宗钟发出一声闷哼!哼声虽然不响,却是沉闷无比。显然,那是经过极力忍受,而仍然忍受不住时所发出来的哼声。

    夏妈心里一阵难过,暗自谴责道:“都怪我害了他!”但此时此地,一个倔强到底,一个正逢盛怒,事成僵局,除了干自着急,教她又能如何室中变得一片寂静,只有宗钟重浊的呼吸声音在艰涩地抽送着。

    就只错眼工夫,宗钟已是遍体见汗,业已结成豆大汗珠,雨一般地淌个不停;还有那呼吸也愈来愈短,愈来愈促,短促得下气接不着上气。

    若是换了旁人,此时纵不出口讨绕,却也难免哼声不绝,但像他这等只是咬牙忍受,从不哼出一声来,可说是绝无仅有。

    甘草见了,也不禁暗暗心折,但表面上却连声冷笑不止。

    夏妈掌上灯,走近宗钟身边,佯劝道:“那人是男是女,是老是少,反正他又不在这里,你说出来有何要紧,可必自找苦吃?”

    她苦苦思索,才想出这是暗示他胡乱抬出一个人来,暂时应付过去,再设法助他脱逃,用心不可谓良苦了。

    宗钟听了,猛抬头睁眼,瞪住甘草厉声道:“就是甘草领我出树林的!”

    夏妈大失所望,暗恨道:“你这不是自触霉头!”

    甘草勃然大怒道:“姑娘要你尝尝‘百xue会师’的味道,看你说是不说。”气咻咻地站起身来,往宗钟面前走去。

    这时客厅外面,忽然有人探头望了一下,夏妈乘机喝道:“外面是谁?”

    甘草停步回望,门口一个短小精悍的四旬汉子,现身出来,向甘草施礼,甘草向夏妈一呶嘴,迎上去截住来人到门外去了。

    瞬息回来,凑在甘草耳边悄声道:“刚才赵香主是来请示北面埋下的硝磺火药,现在要不要收起来?”她用的是传音入密功夫,也乘机讲给宗钟听了。

    甘草毫不避讳,大声道:“一切复原,各守岗位。”她自以为宗钟听这两句话是无妨的,殊不知宗钟因为听到夏妈刚才的话,一切都了然了。

    夏妈赶到门口转告了那人,回头见甘草满脸肃杀向宗钟走近,知道自己再不出手,宗钟便难逃“百xue会师”的毒刑!见宗钟虽然仍强充硬汉,事实上已萎靡不堪,便眼下的酷刑,已自力不胜支,怎能再禁得起残酷绝顶的“百xue会师”毒刑?眼看甘草已在宗钟面前站定,不紧紧张得心房突突猛跳,忖道:“我能忍心眼睁睁见宗钟吃这等绝对无法忍受的毒刑?…然则我就此废弃几月来更名改姓,易容乔妆,委屈事人的前功么?…”

    在两难兼顿的情形之下,不觉犹豫起来。

    这不过瞬息间事。

    就当她犹豫不决的一刹那,甘草突然不声不响,出手如电,纤指陡往宗钟头顶百会xue上点去。

    夏妈猝惊之下,抢救不及,猛听宗钟“啊”地一声厉号,宛似猿啼狼嗥,凄厉至极,静夜听来,尤增惊怖甘草望着周身抽搐,面部痉挛的宗钟,连声冷笑道:“是汉子就莫叫!”

    夏妈只觉五内如焚,再也按捺不住沸腾的怒焰,力持镇定,慢慢走到甘草身后,暗以无风掌力,猛抬右臂,劈了下去。

    掌已出手,陡然想起自己还不懂得解卸“百xue会师”的窍门,若将甘草一掌劈死,宗钟如何救得还是治住她的好。便又收回掌势,改以点xue手法,不防甘草恰在这时突然回过头来,见夏妈满面惊怖,惊问道:“你在干什么?”

    夏妈一惊,随即笑道:“我被他那一叫叫得吓住了!”

    甘草这才释然,倏又面浮得色道:“他若熬得过一刻时光,我便服了他了。”

    夏妈心中骇然,正待不顾一切,强硬出手,厅外又传来脚步声音,先前那姓赵的香主站在门口施礼道:“赵宣威有要事通禀二先生。”

    甘草命他进来,赵宣威入厅,垂手说道:“启禀二先生,适才有人回山,捎来口信,说大先生明晨回来,教主面前,请二先生代为先行禀报。”

    甘草一惊,心说:“果然没杀掉赫连表!”忙问道:“那人说大先生一人回来?”

    赵宣威道:“还有英姑娘同行。”

    甘草花容失色,挥手命赵宣威退下。

    夏妈心念猛动,趋到甘草侧面,一面向她附耳低言,另外一只手则暗暗紧抵在她背心志堂xue上,只待她不依,便先点昏了她,再迫她解卸宗钟的毒刑。

    甘草茫然不知,只道夏妈一片好心,连连点头道:“我把他交给你了!路上可要隐密一点,莫让别人见到了。”

    夏妈喜不自胜,连声答应不迭。

    甘草忙在宗钟四肢及前后心处大xue,各自拍了一下或两下,宗钟痛苦立止了,但因麻xue被点,仍旧动弹不得。

    夏妈探首门外,四望无人,捧起宗钟,一径向北面跑去。

    奔驰中,夏妈停步悄声问道:“我现在便解开你的麻xue,你能突围么?”

    “不行,我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。”

    “你还痛么?”

    “不痛,我相信行上一回功就能复原的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先解开你的麻xue好了,可是你仍得装成没解xue道一样啊!”“那样反而不好,我能够自己冲开xue道。”“真的?有把握?”夏妈半信半疑,切实紧逼一句。

    “真的!”宗钟惦念着另一桩事情,问道:“和大先生去九连山的姑娘是谁?”

    “你没听到是‘英姑娘’么!”

    “哪个英姑娘?姓什么?”

    在宗钟想象中,以为绝对不是陈菡英,但因过于关怀,所以仍免不了有这一问。

    夏妈从甘泉那里知道宗钟和陈菡英的一切,因不愿使宗钟伤心,于是诓言道:“姓赵,你认得她?”

    宗钟放了心,连说不认得。

    夏妈将他抱往一处并排三间的房舍门前,轻轻举手敲门。

    门启处,一个十六七岁,病恹恹的丫环探出头来,一眼望见夏妈抱着宗钟,立即延入屋内。

    夏妈将宗钟往床上一掼,含笑说道:“二先生命我把他交给你,教你好好看管,莫教他跑了,也莫叫别人看到了。”

    那丫环认得是宗钟,忙道:“那怎成,婢子便不生病,也未必看管得了
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

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